"这件事"--哲学研究--未满足的爱情--技法的经验--一我的石器时代--种种爱的结局--母亲去世
我长大了。在卡达凯斯皮朝特先生的花园住宅里,种在庭院中央的丝相也长大了。我脸颊的一半已布满了像一条排骨的烦须。我只穿柔软的黑色天鹅绒服装,嘴里叼着一只海渔石烟斗散步,这只烟斗的锅上描绘着一个露出全部牙齿大笑的阿拉伯人。有一回,到盎浦利亚的废墟去远足,当地博物馆馆长送给我父母一枚铸有希腊妇女侧面像的银币。我用别针把它别在领带上,永远配戴着它,断言这是特洛依的海伦惨。我总是带着一根手杖出门,我拥有这样一批收藏,其中最漂亮的一根带有双头鹰形状的金柄饰。我长大了。我的手也长大了。"这件事"一天晚上在学院的厕所里发生了,我感到失望。一种负罪感控制了我:我曾以为一这件事一是另一种情况!尽管我感到失望,可在向自己保证这将是最后一次的情况下,我又重新干起了"这件事"。三天后,诱惑再度出现了。对我来说,能抗拒它一天一夜的情况是很稀罕的。于是我总是重干"这件事"。"这件事"还没有完结呢!
我养成了用全部生命的热情和专心来画画的习惯,这种态度的产生,是因为我需要摆脱干"这件事"的悔恨之情。每天晚上,我都到正规的绘画学校去学习。我的老师努耐斯先生是一位非常醉心于美术学院的优秀画家,曾获得过版画罗马奖。他把我带到他家里,向我解释明暗的奥秘,也向我解释他拥有的一幅伦勃朗版画原作中非常不合常规的线条的奥秘,他怀着深深的崇拜之情抚摸着这件作品。我从努耐斯先生家中走出来,兴奋激动不已,那些最伟大的艺术抱负使我脸颊发烧,心里洋溢着对艺术的一种类似宗教般的敬仰之情。我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厕所中,干了"这件事"。每天,"这件事"都变得更加美妙,一种心理的技巧使我能在越来越长的间隔期干"这件事"。现在,我不再声称这是最后一次了,相反我允许自己每星期天干"这件事"。一想到将会得到的乐趣,就冲淡了我那些色情的欲望,我在等待星期天中找到了精神上的满足。我越等待,"这件事"就越美妙,行为本身就夹杂着最舒服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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