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夏爵士的帮助使我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于是从孟买到浦那去。这里有两派;我却需要各方面的人的赞助。
首先我去见罗卡曼尼亚·狄拉克。他说:“你要求各方面都给你帮助是很对的。在南非的问题上,不会有不同的意见。不过你得有一个无党派人士来担任你的主席。你去看看潘达卡教授吧。近来他不大参加什么公众运动了。不过这个问题或许会把他拉出来。你去看他,然后告诉我他说些什么。我愿意尽力帮助你。当然,只要你高兴,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我,我将为你效劳。”
这是我头一次会见罗卡曼尼亚。它使我探悉了他的无比声望的秘奥。
然后我去见戈克利,我在法古逊学院的院子里找到他。他热情地欢迎我,他的态度立即赢得了我的心。这也是我第一次和他会面,可是我们就象是旧友重逢似的。对我来说,费罗泽夏爵士仿佛是座喜马拉雅山,而罗卡曼尼亚象是海洋。但是戈克利却象恒河。人们可以在这条圣河里来一次清新的沐浴,喜马拉雅山却是高不可攀,至于海洋,更是远不可及了,但是恒河却是袒胸相迎。一只船,一把桨橹,泛游于河上,该是多么惬意啊。戈克利细细地考了我一下,就象一个校长考试新生似的。他告诉我去找谁,怎么找他们。他要看看我的讲稿。他带我参观这个学院,向我保证随时听候我的差遣,嘱咐我把会见潘达卡博士的结果告诉他,使我极为快乐地离开了。就政治上说,戈克利生前在我心里所占有的位置,虽至今日,也还是绝对无可比拟的。潘达卡博士从慈父般的温情接待了我。我去见他的时候是在中午。我在这个时刻忙着找人这个事实,对这位不屈不挠的大学者起了很大的作用,而我坚持要一个无党无派的人担任大会的主席,他倒是赞成的,他不自觉地连声说“这倒是的”,“这倒是的”。他听完我说明来意后,说道:“谁都会告诉你,我是不参加政治活动的。可是我不能拒绝你。你的问题是这么强有力,而你的努力又是这么令人欣赏,使我无法不参加你的大会。你和狄拉克和戈克利都商量过了,这很好。请你告诉他们:我将乐意担任这两个组织联名举行的大会的主席。你不必征求我什么时间合适;他们认为什么时间合适,对我都可以。”他说完了,便和我道别,并向我致贺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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