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得乘一次船,回来之后,人人筋疲力尽。"珊瑚喃咕着。
另一张在舞会中拍摄的照片里有一个老人,坐她身边,状甚亲昵。
"是父亲?"
珊瑚一看,笑笑,"不,这就是刘先生。"
"怎么不见他人?"
珊瑚答:要"是还活着,怕已经一百五十岁。"
清流不敢再问,怕陷珊瑚于不义,人家不答,是吞吞吐吐,回答呢,是出卖东家是非。
于是大家埋头苦干,行李箱一只一只整理好关上,唤人抬下楼去,届时,怕需要两辆货车才能运到码头。
珊瑚说:"她大概会叫你拎首饰箱。"
"嗄?"
"你可得小心,"她掩住嘴笑,"可别丢了珍宝。"
为了这个,清流一个晚上没睡好。
结果,刘太太派她提药箱。
看护解释整个下午,然后,令她复述各种药物用法。
清流心细,记性好,一丝不错,有条有理,看护深庆得人。
出发了。
浩浩荡荡,如太后出巡。
六时正就起来忙,八时正请刘太太起床梳妆。
出门从来不需花多过十分钟的清流觉得她宛如进入童话世界,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必要是真的?孤零零一个人,排场做给谁看。
天公不造美,十时许下起雨来。
又得即刻安排什么人负责打伞。
大家忙得团团转,食人之禄,忠人之事,谁都不敢笑,都当一件正经事来做。
清流一直末有时间进食,饿得脚软,百忙中老程给她一份三文治,她躲在浴室里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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