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神瑛泪洒相思地
斯学浩瀚,难窥涯,两派纷歧,互有得失,试效闲评,聊作谈助。
原从《红楼梦》来,其二说在本书开宗明义处亦各有其不拔之根柢,所谓“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一似双峰并峙,二水分流,瞻念前途,穷则思变。若不能观其会通,于书中之理解,恐无多裨益也。先分别比较言之。
(一)研究之方向相反。——索隐逆入,自传顺流。开卷第一回作者自云“将真事隐去”欲求索之,反其道而行之,此逆入也。欲将往事“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遂旁及曹氏一家以实之,此顺流也。似顺是而逆非,却未必尽然。盖所谓逆者,中有顺焉;所谓顺者,亦有逆焉。何以言之?既曰有“隐”,何不可“索”?幸而有得,未尝无益也。详考其家乘,定作者为谁氏固与“亲睹亲闻”、“嫡真实事”诸文相合,而作者点明是“假语村言”,又奈此“满纸荒唐言”何。迹其记叙纷歧,言辞惝恍,胶柱刻舟以求之,庸有当乎,殆所谓“齐则失之,楚亦未为得也”。
(二)所用方法之不同。——索隐派凭虚,求工于猜谜;自传说务实,得力于考证。其是非似不成问题,我从前固持考证说者。有人说他“猜笨谜”,虽胡博士之于蔡先生亦初不假借,而其间得失有可言者。
考证含义广,作用多,并不限于自传说,这只不过其中之一而已。即摒弃自传之说,而考证之功用故自若也。将后四十回从一百廿回中分出为考证的成果,与其人同时主张自传说并无必然之联系,不宜混为一谈,考证之功,不掩自传之累。纵其自传说不成立,而残编与续貂,其泾渭玉石之辨,仍昭然在人耳目。新索隐派亦当应用此成绩,决不能并百二十回一起而追索之,其中当有所区别,所谓桥是桥,路是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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