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的黄疸虽然不很严重,但恢复得很慢,直到入梅后才开始好转。有一天,姐姐打电话来探问病情,顺便告诉了她一个意外的消息:这次姐夫升任东京丸之内支行行长,最近本家就会从上本町举家搬往东京。
“嗯,什么时候走呢?”
“你姐夫下个月就要在东京上班,必须让他先去东京,等找下住所我们随后再去。不过,孩子们要转学,最晚八月底以前也得走了……”姐姐说着说着呜咽起来,在电话中也听得很分明。
“早就有消息了吗?”
“哪里?真是突如其来的,连你姐夫也说从来没听说过。”
“下个月不是太急了吗?大阪的房子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才好,压根儿还没考虑。我做梦也没想过要搬到东京去呀。”
一打电话就说个没完的这位姐姐,刚要挂断又说了起来,反复了几次,足足讲了三十分钟,絮絮不止地倾诉着:有生以来从未离开大阪的土地,到三十七岁这年却不得不离开,多么辛酸……
姐姐说,亲戚和丈夫的同事都异口同声祝贺荣升,无一人能理解她的心情。偶尔向谁吐露一言半语,人家听了只是一笑置之,说她时至今日还如此因循守旧,并不认真搭理她。的确如他们所说,这既非远赴异国外邦,也非投身交通闭塞之穷乡僻壤,而是去东京中心丸之内任职,有幸迁居天子膝下,还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呢?她自己也未尝不作如是想,并在心中自宽自解,但一想到要离开大阪这块住熟了的土地,就不由得悲伤起来,甚至流下眼泪,连孩子们都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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