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夜都讪笑自己拘泥,邀请来了,还表示有宗旨有自尊,活该坐着闷死。
不过自小到大,她都没试过移船就磡,那么辛苦,不就也罢。
程真见过爱得要命的女同学,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他打网球她递毛巾,他打桥牌她在一边读小说,结果还不是不欢而散。
反正没结果,不如潇洒地享受尊贵身份,不,我长驻大本营,你来走毕全程。
一人走一半路都不行。
反正是游戏,过程要愉快。
讲完那个电话,程真心身舒泰,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又觉得外国的月亮并非不可接受。
刚睡下,又听了一个电话。
"妈妈,睡了没有?"
程真高兴,"程功,你不生气了吧?"
"妈妈今早我太过无礼。"
"真正母女才会讲真话,你若待我过分客气,反而见外。"这种话本身就不像母女的对白。
"董则师已找到地方给她住。"
"看,问题总会解决。"
"她为什么不能像你?"
"像我?像我就惨了,你们这一代才是女性之光,我们各有各的纰漏,不说也罢。"更加虚伪了。
程功笑了,那么年轻,哪有隔宿的忧郁。
任何烦恼都还不过是淡淡的投影。
程真一觉睡到天明。
真是睡觉的好地方,一点儿杂声也无,亦无车子经过,直到天亮,被朝阳唤醒。
程真揉揉眼起来。
捧着热饮走进书房。
夸下海口要写长篇小说,写什么好?镜花缘是个好题目,先有书名,再构思内容,抑或先把故事写出来,再配以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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