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熟睡了好一会儿后,物体轰然坠落的响声将他惊醒,他坐起身来,担心是不是埃莉跌下床,或是凯奇的小床垮了。这时月亮从云层后方飘出,清冷的月光洒满卧室,他看见维克托·帕斯考站在房门口,刚才是帕斯考推门发出的声响。
帕斯考站在那儿不动,左边太阳穴后方的脑袋已是一片稀烂。脸上血渍已干,变成酱紫色的条纹,就像印第安人打仗前在脸上涂抹的颜料。他正咧着嘴笑,发白的锁骨从皮肤里刺出来。
“医生,跟我来。”帕斯考说,“我们要去几个地方。”
刘易斯打量四周,妻子在黄色被子下鼓成一团,睡得很沉。他回看帕斯考,帕斯考似死而非死。不过刘易斯并不害怕,他也立刻明白了自己不觉得害怕的理由。
这是一场梦。刘易斯心里这样想着,放松了,然后想到自己刚才很害怕。人死不会复生;复生在生理学上是不可能的。这名年轻人此刻正躺在班格尔市停尸间的冷冻柜里,身上带着病理学家做的记号——切开又缝合的Y形疤痕。病理学家或许在采样后,就将脑髓丢进胸腔,再用棕色的纸填补脑袋上的窟窿,以免液体外流——这样比起像拼图一样将脑髓放回原处要简单得多。卡尔叔叔,也就是已死露西的父亲,曾告诉刘易斯病理学家所做的工作,以及其他足以吓掉雷切尔三魂七魄的收尸经验。帕斯考没有到这里来——绝不可能。帕斯考在冰冻的棺柜里,大脚趾上套着一张标签;而且,他肯定不会还穿着那条红色运动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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