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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米克马克族古葬场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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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欧文·古德曼说道,麻烦就此开始。“雷切尔跟你结婚时我就知道了。我跟她说:‘从今以后你会有受不完的痛苦和悲伤。’现在果然这样。看看糟成什么样子……一塌糊涂。”

刘易斯慢慢打量着他的岳父,对方站在他面前,像个从玩具盒里弹跳出来、头罩小圆帽的木偶。刘易斯又直觉地环顾四周,雷切尔本来站在放签名簿的架子旁边——下午轮到她来接待亲友——此刻却不见了。

下午来的人比较少,刘易斯只站了半个钟头,便走到灵堂内的前排椅子上坐下,对周遭的一切茫然不觉。他又累又倦,他想道:也许是啤酒的关系吧。他现在几乎无法想任何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也许睡个十二或十六小时后,他就有力气去安慰雷切尔了。

才坐了片刻,刘易斯就低垂着头,注视着搁在膝上交握的双手,来自身后的嗡嗡说话声听来颇有安抚效果。吃完午餐回到殡葬公司时,刘易斯没看到欧文和多丽,心里觉得松了口气。不过他心里明白他们不会就这样离开。

“雷切尔呢?”刘易斯问道。

“跟她妈妈在一起,她本来就应该跟着她妈妈。”古德曼说话的口气像是刚谈成一笔大生意般得意,他脚步不稳,嘴里有威士忌的气味。他的态度就像个检察官站在一个罪证确凿的犯人面前。

“你对她说了些什么?”刘易斯惊恐地问道。他相信古德曼一定讲了些什么话,从古德曼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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