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终日郁郁寡欢。苏格兰场的人从未看见过他神情如此黯然。他甚至迁怒于老实的威廉斯,只是为了那张性情温和的粉红脸叫了他一声,吓了他一大跳。菲尔德太太不由分说地大肆抨击苏格兰人:他们的食物、他们的行事作风、他们的天气和他们的整个地方:孩子赌气般算完账之后,还振振有词地对她丈夫说:“如果在乡下过四天就把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住一个月那还得了? ”这是菲尔德太太看到格兰特拿出他突袭时身上那件污秽不堪的破斜纹呢裤后的小插曲,她毫不掩饰她的固执己见,格兰特以压抑自己纷扰思绪的克制力忍受着她。重返每天的例行事务,在处理拖欠的工作告一段落时,他停下来扪心自问。他究竟解开了什么? 他遗漏了哪些可能探索的途径? 他试着不再质问自己,试着接受刑事案件太完美了以至于不够真实的一般性说法,试着同意巴尔克说他太“敏感”
需要好好休个假的建议。然而这些都没有用。不对劲的感觉几分钟后又再度淹没了他,他停止凌虐自己。定罪的事实慢慢形成,侦查毫无成效。沉闷的几天过去了,他第一天还能重整心绪,两个星期以后,当他看到那具无名尸,重审这个案子的细节,情形却每况愈下。他到底漏失了哪一点? 一把匕首能提供的线索极其有限——从个别事件下手又全无斩获。没有人声称他们见过或拥有那把匕首。从那把匕首仅能证实凶手手上有个伤疤——这项证据还得等更多的线索汇总之后才能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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