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和起居室里几乎是空的。除了海报就一无所有了。老多普勒当然有权这样做（他恐怕是将房子托给了某位地产经纪人，希望能够低价出售或出租）。

只是，我今天的调查似乎无法继续了。

点燃一支万宝路后，我自觉踱到了起居室。我刚刚将那里的窗户打开了，而且那里是唯一没有地毯的房间。我无意将这里弄脏而使老多普勒委托的地产经纪人为难——谁让这儿没有烟灰缸呢！

吸烟的当儿，我仔细端详起起居室里的海报来。和客厅以及卧室里的不同，这里的海报充斥着神秘主义和腐败气息。某些似乎是在用晦涩而冷僻的手法来表现种种古老的宗教祭祀仪式，某些就直接是骸骨、尸体、木乃伊或是行刑过程的残忍写真。我不明白伯恩哈迪是如何对这些东西产生兴趣的，死亡倒也该算作近乎狂热的图腾崇拜中的一种。无论如何，伯恩最终还是将自己献上了祭坛，也算是彻底履行了自己的信仰。

想到这些，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转过身，走到窗台边。

窗户两侧也贴满了类似的海报——它们将我包围着，与周遭的烟气和阳光一起，将我带入一种说不清的奇妙氛围里。

我恍惚地看着窗外。穆斯唐（Mustang）街，即使是在这一天最繁忙的几小时里，也不会有几辆车驶过。远方是电视塔和吕纳山，特奥多尔街的地铁站口就在附近：我刚刚从那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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