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滨淇从那晚开诚布公的谈话后,就再也不来办公室。短信偶尔还发,只是大大减少。刘大悲觉得这桩麻烦事就算过去了,心里还感激这女孩的通情达理。时光飞逝,转眼一学期结束。因为买不到火车票,刘大悲回不了老家。一放寒假,学校几乎空了,在曾炜的盛情邀请下,刘大悲去了惠州,在大亚湾曾的姐夫家,过了一个客家人的新年。客家人的年也过得太肥,终日大鱼大肉,蔬菜都是稀罕的。酒也没少喝,日日醉眼朦胧。曾炜一家人热情淳朴,刘大悲本来也不懂得世上许多客套,如住在自己家一般。过年十多天下来,白酒不算,光是曾炜母亲自酿的半缸“酿酒”,刘大悲每晚一边看电视一边像喝茶一样一杯接一杯的,最后居然喝个底朝天!寒假放完回校,一称体重,长了四五斤,这个年过得可真有分量。
绵绵细雨无休无止,灰黄的雨雾终日笼罩天空。墙壁泛潮,铺了瓷砖的地板上露珠团团,水光鉴人。洗了衣服好几天不干,家里电器有时启动会失灵,连呼吸的空气里也老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不用说,这正是广东春天“回南天”的坏天气。不时还伴着降温,潮湿的冷气砭人肌骨。这晚上快十二点了,从老谢那里,大家喝完茶准备回去休息。刘大悲刚上七楼,收到一条短信,廖滨淇发来的:
“我还是忘不了你,哭了又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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