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下午二时左右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两天起得很早,晨昏真正颠倒了。我是说....。同事说您来了电话。
我跟他说:「把电话给关了吧!」
我是说了!「把电话给关了吧!」。
没有什么特别的因素,我跟几个同事们蹲在台九线省道三百六十公里的地方,看着天上的云彩缓慢的聚集起来,以能够接续上一个取景的色温。
几天下来,我跟摄影组的朋友们学习了很多技术上的、视觉与听觉整合上的种种问题。
录音室的温度是恒常的,常常您进去时是天明的,出来时也是。只不过一晃,夜已去了。
而视觉依赖着光影,除非您在棚内,否则就只有无止境的等待了。
总是那样,您愈参与就愈觉得自己的鲁莽和自以为是。
云影,渐渐散开了。在摄影师的号令下,我们忠实的在一定的方位上行进....。这些我曾经一直不耐烦的工作。新宝岛康乐队,第三支音乐片的摄制工作。
我关了您的电话,在台九线省道上。
因为我拙劣的脑子再也装不下任何另外的讯息了....。
第二天,我们在知本火车站开始后半段的摄制工作。
很久没有坐火车了,上一次是花莲回台北去。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早晨,我母亲慌忙的找到我,在电话那头说「你奶奶在早上七时分走了....。」
是早来的冬天,我们坐在火车站前的铁椅上,天空非常非常的蓝,太阳很温暖。我后来在书上学到一种名唤「克莱茵」的蓝,看起来很令人心悸,我知道那天空的蓝与「克莱茵」并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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