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白雁"客栈后,给那里的气氛带来了一丝令人不安的变化.我们用餐时,客栈大厅里那些伙计们不再和我们嘻嘻哈哈,不再要我们把面包扔给他们,不再把奶酪抛给我们,也不再像前不久那样和我们称兄道弟.只要我们一露面,他们就会变得比较安静,仿佛我们突然成了要人,他们不能再来随便打搅我们一样.
客栈老板也突然变得殷勤起来,因为我们的缘故而感到自己身价倍增.我们离开时,我 的房间一直没有租出去,但戈尔洛夫的房间租给了一位芬兰钟表匠,而且这位钟表匠准备住上两个礼拜.客栈老板向那位钟表匠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但这位芬兰人提出了抗议,说他已经预付了房钱,要的就是戈尔洛夫住的那间最好的房间,因此他坚决拒绝换房.面对这样的情况,客栈老板动用了自己客栈酒吧间里的酒吧招待,并从街道另一头请来了铁匠,把钟表匠扔到了街上,接着飞出来的是他的行李,外加他的帐单――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硬通货币.我们并不知道这位芬兰人受到的待遇,后来还是季孔告诉我们的,而这时钟表匠已经另外找到了一家客栈.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们认为最好对它听之任之.也许得到女皇的召见也已经让我们变得神气活现起来.
最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季孔看到我们回来后的反应.他欣喜若狂,可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兴奋,我们却不得而知.他在我们身旁蹑手蹑脚地走动,无论对我们说什么都要先斟字酌句,无论做什么都显然要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仿佛有一只非常轻盈的蝴蝶在他的眼前展开了翅膀,而他不敢惊动它,唯恐它会突然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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