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暮雨”,语出宋玉《高唐赋》。
而《尴尬风流》,是作家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拙作新书的题目。
如椽笔,可参阅拙作旧诗《秋兴》。
尾句“春秋”或谓指拙作“季节系列”。而“月明”,或指拙作《青狐》。
北京市文联也召开了座谈会谈这篇小说。我从而结识了林斤澜、邓友梅、葛翠琳等作家。青年作家都对《组》大唱赞歌,抨击棍子,情绪激昂,真心支持。而老作家(其中不少是在高校工作的名人)则谈笑风生,海阔天空,闪转腾挪,行云流水,不溅水滴,不沾泥点,与作品与批判都保持着绝佳的距离。我的印象是有点不知所云,但又都很学问,很教授,很潇洒,很老练,很成熟,与毛头小子们果然不同。林斤澜着重谈小说技巧,不谈意识形态与政治思想(这个选择他一直延续至今)。端木蕻良谈到了李长之叔叔在《文艺学习》上发表的批评文章,关于典型问题,李说写北京有这样的干部,是不典型的。端木老师则说自己与李都是教条主义——我的印象是,教条主义是一顶十分愜意十分暖人的帽子。
此后,传出来一个说法,说是市文联一位中年作家撰了一个词:“五小闹北京”——指的是除我外,邓友梅的《在悬崖上》,还有刘绍棠、丛维熙,可能还有邵燕祥几个人的作品引起了一些动静。文坛上的“词儿”,比作品多多。正如杜甫诗:“水深波浪阔,毋使蛟龙得”,“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卖杂货》流行歌曲也唱:“风波浪里危险多”。与当时的总的情况相比较,这倒也不足挂齿,它并没有引起我的足够的注意。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文坛多事,成为水深浪阔的险地,除了抓斗争的方针外,文坛本身的不忿儿,不服,白眼儿红眼儿,恶语伤人或者伤人不带恶语,也构成了每次大动干戈的舆论基础,群众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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