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对于一切如此行动的人们来说,只要他们如此行动,就一般不存在什么恶或善,而只存在令人愉快的事物或令人不愉快的事物;我知道,他们一般不受他们自己的支配,而是受自然力量的支配,而且不顾善恶,全力追求前者,回避后者的,并不是他们本身,而是他们之内的这种自然力量。我知道,他们在一旦成为他们所是的东西以后,就至少不能不象他们的行动那样行动;我远不对这种必然性感到愤慨,或对这种盲目的、无意志的自然力量感到恼怒。当然在这里恰恰有他们的过错与卑劣,即他们是他们所是的东西,他们不是自由独立的,而是委身于盲目自然力量的洪流。
唯有这才可能是激起我的恼怒的东西;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就陷于绝对不可理解的东西中去了。除非我为了使他们自由,而已经先假定他们自由,我就不能责怪他们缺乏自由。我想对他们发怒,但又找不到我义愤的对象。他们实际上所是的东西不值得这样义愤;值得这样义愤的东西不是他们,而且假如他们是这样的东西,他们似乎也不值得这样义愤。我的恼怒也许是针对一种明显的虚无的。——诚然,我必须始终对待他们,与他们交谈,好象他们是我很了解的那种他们所不是的东西;我必须始终对他们作出假定,唯有通过这种假定,我才能站到他们对面,与他们打交道。职责命令我按照一个关于他们的概念去行动,而这个概念与那种由静观默想给我提供的概念是截然相反的。因此,当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他们是自由的一样,我用一种高尚的义愤回敬他们,以期他们本人也激起反对他们自己的这种义愤,而这种义愤是我自己在我的心灵深处决不能用合理方式感觉到的。对非理性与罪恶发怒的,在我心中只是身体力行的社会的人,而不是那种四体不动、自我完善、静观默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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