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论”能够在“文革”中盛行,固然依仗于在“文革”中泛滥的极左思潮,而且也与长期以来的“阶级斗争”理论紧密相连。
“血统论”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红五类”子女自恃出身好,“自来红”,无法无天;“黑七类”子女则心灵受到莫大的创伤,失去对前途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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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在接受笔者的采访时,曾说过这样的话:“‘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疯狂的年代,那时候我是一个发疯的人。”尽管如此,陈伯达在“文革”中,也做过一些“好事儿”。
“好事儿”之一,就是批判“血统论”。在“文革”之初,“血统论”曾一度非常流行。
“血统论”原本出自封建君主的世袭制。在“文革”中,这种封建糟粕却被披上了红色的外衣。1966年7月29日,北京航空学院附中红卫兵贴出了这样的“鬼见愁”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是“基本如此”。这副对联一贴出来,就产生“轰动效应”:围观者、传抄者、批评者、辩论者,比比皆是。8月1日,这副对联迅即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高等学校贴出,又一次引起轰动。这副对联成为“血统论”
最形象、最有煽动力的口号。于是,出身革命干部、工人、贫下中农等家庭的子女,成了“好汉”,趾高气扬;而出身“反动家庭”的子女,则低三下四,成了“混蛋”,成了“贱民”。这副对联引起激烈的辩论:有人高呼“好得很”,有人斥之为“糟得很”。消息迅速传入“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的耳朵。陈伯达很快就作出反应。在这副对联出现的第四天———8月2日凌晨,陈伯达在接见对于对联持不同意见的两派红卫兵时,就明确表示,这副对联“不全面”。陈伯达批判了“血统论”,指出“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实际上是封建社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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