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去美国访问主要任务是学术交流。我感到最苦恼的是我碰到社会学和社会人类学里许多我不熟悉、不好理解的新名词。这是我和西方学术界长期隔离的结果,我跟不上他们在这三十多年里的变化。我要和他们交流,那就必须弄清楚这些新名词,这却不是这一个月蜻蜓点水式的访问所能做到的。如果对这些新名词不搞清楚,谈话也只能平行前进,流而不交。幸亏我见到了不少熟人,他们知道我的底细,我向他们请教一些基本概念并不致见怪。我也不肯放过这些机会,老老实实说清楚哪些字眼我不懂,请他们指教。
其实正是这些我不清楚的新名词给我提供了了解这几十年来美国这些学科变化的钥匙。举个例子来说,谈话中常常出现model(“模式”)那个名词,我越听越糊涂。在伯克利的加州大学的社会人类学座谈会上,我就开门见山地捅出这个名词来要求他们讲解。我说30年代和40年代我们讲type(“类型”)。我用我自己的研究为例,说明“类型”是怎样建立的,又怎样用比较方法找出不同的“类型”,然后研究它们之间异同的原因,即找出那些变数引起各类型的差别。我在过去的著作中所用“江村”“禄村”“易村”等,都是中国的不同农村类型的名称。我所说“类型”,和现在西方社会学者所说的“模式”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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