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盟中央王健同志转来曾昭抡同志所著1936年由天津大公报馆出版的《东行日记》的复制本,并说湖南人民出版社要把这本书收入《现代中国人看世界》丛书,重予出版,叫我写一篇序言。作为曾昭抡同志生前的战友,这个任务我是义不容辞的。写序言则不敢,只能写一篇后记,主要是说一说本书作者是怎样一个人。可是事隔半年多,久久下不了笔,直到“年关”在即,出版社派人坐索。我不得不坐下来想一想为什么这篇后记老是写不出来?
说是年来大忙乱,静不下心,这是实话但不是实情,实情是我对曾公(他生前我总是这样称呼他的)是怎样一个人一直不甚了了。可以说: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切,又隔膜;既敬慕,又常笑他迂阔、怪谲,以致我对他的形象的线条总是不那么鲜明。这又是不是由于我们两人辈分上有长幼之别,他长我十一岁,而存在着“代沟”?是不是由于我们两人专业上有文理之分,他学化学,我学社会,而存在着“业差”?我想都不尽然。
曾公平时拘谨持重,岸然似老,但一接近他就会感到他那么平易、和蔼,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神气。而且他喜和青年人结伴,在从长沙步行到昆明的“长征”队伍里,他和联大的学生混在一起,表面上谁也看不到这里有一位“教授”。我们年龄上确有接近于一个干支的差距,但是我们也说得上是“忘年”之交。专业不相同当然是事实,我所学的化学,尤其是有机化学,早已回了老师。但是他却曾经深入凉山,对彝族社会进行过观察和记录,跟我在瑶山的调查前后相隔不过五六年,怎能说我们在求知的对象上没有相同的领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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