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与肉体的分离在艺术家的身上表现得最为极端。饥饿的肉体蹂躏着内面的魂,其丑恶的表演令人吃惊。在怕死这一点上,艺术家较常人为甚,因为饥饿的折磨使得他们时刻意识到生命的宝贵。但是他们所面临的选择却是冒着死亡的危险来维持生命。是的,维持他们那怯懦的、甚至有点卑劣的生命。于是生为艺术家的个人就会产生人格的分裂——他一方面自私、怯懦地生活;一方面大无畏地去在精神领域里冒险。就如同故事中的人们和BISMA的两种表现一样。由此想到,一名艺术工作者,无论他对自己的肉体在世俗中的表现是何等的厌恶,他也会用精神的营养来维持自己的欲望,来重新将意义赋予欲望。这是多么奇妙的关系!
BISMA又老又聋,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他通晓转换的秘密,他深知这一群难民要存活下去的全部希望都在他的身上。他不用看,也不用听,只要挣扎起老迈的躯体启程,便一定走在正路上。
BISMA已经过了80岁,他的背像永远被压在柴捆下面那样弯着——那是他一生中从树林里拖运到市场货摊去的柴捆……(此处略去一句)他拖着身体往前挪动,他的头偏向一边,脸上没有表情。更确切地说,那是聋人常有的不信任的表情。《困难的爱》第81页,卡尔维诺著。美国HARCOUT BRACE出版公司1983年英语版权,ARCHIBALD COLQUHOUN, PEGGY WRIGHT, WILLIAM WEAVER译,残雪转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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