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既然扯开了,我们就顺势解决一下,让本雅明先等着。
感官从眼睛跑到嘴巴,从脑袋跑到嘴巴,这种感官的位移现象,的确在文字发展过程中更无可置疑地存在,我们这就来看两个跑到鼻子去的实例——
首先是“聞(闻)”字,甲骨文仍是夸大局部器官的方式表现:,大耳朵的跪坐之人。但今天,除了封存在古诗中如“闻君有二意,故来相决绝”或“闻听双溪春尚好”之外,白话使用的闻字差不多已完全跑到鼻子的嗅觉机能领域去了——其实就连“聞”字中的“門(门)”形,也是莫名其妙变化出来的,原先并没有这种躲门边偷窥偷听的三姑六婆暗示。
真正和鼻子、和嗅觉有关的甲骨字,敏感些的人其实很容易察觉出来,都会有“自”的符号存在:自,,象形的鼻子;至于嗅觉的“嗅”字,甲骨文则聪明地把个超大鼻子安装到嗅觉最灵敏的狗头上去,成了,也就是“臭”字,但这字后来堕落成专用的不好气味,因此原字又添加“口”的意符(又弄错了,想来是个感冒只能用嘴呼吸的傻瓜)而成为嗅。
此外,我们今天所惯用的“味道”一词,“味”这个带着“口”字意符的后来形声字,当然本来是隶属于舌头所管辖的味觉部分(舌,,为着强调舌上的血管经脉和口水,这个舌字遂狞猛起来了,倒像某种昆虫或外星怪物的口器,也像一株雨中的盆栽。由此,我们还能找到一个外形更不雅的甲骨字,,“飲〔饮〕”字,一个伸长脖子和舌头喝酒或喝水的人),但也大致移往鼻子去了——当然,味觉和嗅觉的紧密联结不好分割,让这部分的感官混淆和位移较情有可原,我们都晓得,享用美食时鼻子的慷慨参与有多重要;而且,我们多少也亲身体验过,重感冒鼻子不通时,吃起东西来有多没劲多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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