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书，还有很多复印社里两毛钱一张的廉价绿皮纸，白皮纸质感好，容易写字，但成本比较高，于是他就一直复印这种绿皮纸，只有在给学生复印考卷的时候才用白皮纸。

不过他几乎没有再复印过白皮纸了。

“你的房间可真小啊，不过在这么乱的情况下，竟然还有空地能让我坐下来，可见你的房间还是蛮大的。哈哈哈。”生物老师方原坐下来说。

杰搬来一张小桌子，和方原席地而坐，他们特地去外边买了下酒菜和酒，打算不醉不归。

喝到了半夜，方原已经大醉。

方原说：“住这种屋子还是不行的，你太孤独了，话说，这里连厨房都没有，你真的能生活下去吗？”

“每天去饭店里吃可不好哦，他们不会在饭菜里给你下什么好东西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赚钱就足够了吧。”方原又说。

“并不是所有的饭店都这样。”

“对啊，我老婆也是开饭店的，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吃，话说你老婆她”方原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懵了。

杰面无表情地喝酒，他的表情说不上冷淡，眉宇之间有一股落魄，但又有一股令人害怕的深藏不露在里面。

“对不起，触及到你的痛处了。”方原向他道歉。

“不，没什么。”

“那么，今晚到此为止了。明天学校见。”方原说。

“嗯。”杰说，“我送你一趟吧。”

“谢谢。其实我觉得你的性格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的，根本就不会生气，不过做人留一线，你冷静起来也挺可怕哦，虽然看你平时邋邋遢遢的。”方原站起身，晃晃悠悠，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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