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到，方原死了。”杰说。

“那我可以先出去住几天。”杰的妻子说。

“住几天会花更多钱，你的身体怎么能出去住？”杰问。

他不禁挠了挠后脑勺，他很少做这个动作。

出租屋不能再住了，杰还要避风头等案件过去。出去住的话，先不说高额医药费，他们还要再租间房子。

杰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能去蓝原雪家住，一介老师，往人家女学生家里蹭，于情于理都不行。

况且他也没想过受到别人的同情，除了方原没谁会同情自己，除了方原自己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同情。

可方原死了。

难不成让自己和妻子都住在蓝原雪家里？

绝对不行。

该死，怎么老是提蓝原雪。杰在心里骂自己。

他身边经常和他来往的，似乎只有蓝原雪了。

“我的癌症已经快治不了了，再在我身上花钱也是没用的，不如放弃我吧。”病人沉默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

杰选择无视这句话，“我再给你按摩按摩吧，这样你的身体会好受一些。”

病人默默流泪，转过身去，杰脱掉她背部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撑住被子，同时又制造出空隙供自己按摩。

这样一来病人既不会着凉也不会影响按摩。

“杰，杀人案到现在还没侦破，你究竟是不是凶手？”病人问。

“你觉得我是吗？”杰问。

“咳咳——”病人开始咳嗽起来，“我想起某个死刑犯说过的。当我们被社会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犯罪，记住，这并不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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