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现在一松手，你还会沉下去。”我说。

她这才看向我，用手擦干了我脸上的水，我才得以睁眼。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水已经漫得很高，只留下不到一米的空间。

门已经被堵住了，鱼人怪物的头挤了进来，门边刮过它的肉，鲜红的血液溅到小洛胸口下面的白色连衣裙上，染红了它。

“鱼人已经死了。”我说。

小洛又愣了几秒，然后打了个激灵，不说话。

我带着她游到了鱼人怪物的旁边，她竟然用手按住了鱼人怪物的头，踩着蹲了上去，这样一来我的手就被解放了，我也能得以休息。

我向下潜了一段距离，约莫下降了两米，我的脚踩到了布满粘液沉淀物的滑滑的地面。

我又游了上来，在水面轻轻浮动着，我问她：“你怎么敢蹲上去的？你不是一直害怕这些怪物吗？”

小洛怔了几下，似乎在调整语言，然后说：“我不知道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好像我不是我了，好像之前我没睡醒一样。”

“你说。”我对她说。

“刚刚看到触手怪物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又落到了水里，我以为我掉到海里了，再也浮不上去了。等你拉到我的时候，我好像跟复活了一样，再也不害怕了。那种感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都不知道我之前害怕个什么劲。”小洛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

她蹲着看我，撇着嘴，“说了你也体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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