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妈妈说好了，我死之后，请你和她说，神乐出去了，再也不会回去了。但请不要说神乐已经死了。”神乐对我说。

我颤颤地问：“这么说来，你和你母亲的关系并没有僵裂？”

“最喜欢妈妈了。”神乐说。

“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知道吗，我不稀罕你拿命来保我出去，贪婪之罪就贪婪之罪好了，我相信神乐不会是那种去犯罪的人，你早说的话，我就不必要去杀这么多人，就可以带你去找另一条出路。”我对神乐说。

“神乐只是来报恩的。七十年前，你救了我。七十年后，就要轮到我救你了。你说，我一只狐狸，可活什么劲？官人出去了不一样。官人能做很多事情，人能做的，人不能做的。官人都能做。”神乐说。

“我又不是超人”我握住了她的手。

神乐翻了个大白眼给我。

“七十年？你我上次去找你的时候，只是半年前啊。”我说。

“对我来说，就是七十年。”神乐说。

“你是不是遇到了一群科学家？穿白色袍子的。”我猛地醒悟过来。

神乐慢慢点了点头。

“戴凡？是戴凡吗？”我问神乐。

“戴凡是谁？”她反问我。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怜。”我说。

“我们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你滚过来，我滚过去。永远也不会停歇。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把沙漏倒过来也是一样。”神乐说。

“你还知道沙漏这个词啊”我有些悲伤，还是和往常一样和神乐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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