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专门存放的是兵器,不过都是大剑短剑之类的,我前些天来这里,倒是看到过……呃……”王许对我说着推开了存放兵器这个大厅的房门,但没想到里面却站着一个人,一个女孩,蓝香,所以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进来的时候,蓝香正拿着一个相机,不断的对着兵器架上所陈列的那些兵器坐着特写,她看到我们进来也是微微惊愕了一下,然后神色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跟我们打一声招呼,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
“蓝香!”我喊了她一声,这女孩的做法真是让人有些不舒服,明明认识却总装作一副没有见过的样子,这算是什么?哪怕她只是冷淡的答应一声,我也不会觉得她有什么不礼貌的,偏偏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十分不好,之前还觉得,这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女孩子。
“有事吗?”蓝香手里的相机喀嚓一声,闪光灯闪烁,等拍完之后才直起身子问我。
“算了,没事,就当不认识吧。”我微微摇了摇头,对自己心中的那种愤慨有些自嘲,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对现在的自己十分恼火,弄得自己跟没有见过女人,现在看到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便死乞白赖的往人身上贴一样。
“哦。”蓝香淡淡应了声,便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又推了推自己的架在头顶上的眼镜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好吧,是我一厢情愿了,人家是朝着这个地方的大门处走来的。
“麻烦让让。”蓝香对我说着,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但我既然说出了那种话,自然也不会再去说什么,只是侧了侧身子,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再没有多看她哪怕一眼。
“有故事?”王许略带诧异的看着我,声音十分戏谑,甚至还有些八卦,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对于异性关系十分强烈的好奇心。
“一个小故事,相当于没故事。”我送了是肩膀,王许便无趣的哼了一声,然后关上了身后的房门,这个房间中的声音便完全被禁锢在这里面,隔音效果应该是非常不错的。
“你说的刀在哪里?”我一眼扫过了所有的兵器架,上面放着很多欧洲中世纪时候那种双手大剑,还有一些短刃,上面的花纹同样是充满了西方色彩。
另一边的兵器架上,则陈列着一种骑士配枪,有趣的是,我竟然还发现了几根长度足有五米的大枪。这难道就是那些传说中的龙骑士才会用的兵器?想到欧洲自远古流传下来的一些神话故事,这种长枪的学名,应该是叫做龙枪才对。
“别急别急,这里是有一把刀的,我想象在哪儿。”王许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对我说着。
“应该是在这个架子上。”在一个角落,放着一个并不算很大的陈列架,这个架子上同样都盛放着并且,但不同的是这些兵器并没有露在外面,而是一个个的装在盒子之中。
王许在一个个的打开盒子看,我看到他的样子也就不避讳什么,直接就掀开一个又一个盒子,我们两个正在一个个往过找的时候,范存虎却径直走到了一个大盒子之前,慢慢把盒盖掀了起来。一个带着刀鞘,看起来十分朴实无华的细刀便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刀很细,比起范存虎的那一把黑色朴刀系了二倍不止,而且刀的弧度十分漂亮,光从刀鞘上来看,都能感觉到那种弧度的恰到好处。
当范存虎把这把刀从盒子中骑取出来,然后手按动了刀鞘上的机关将这把刀弹出来的时候,我差点被那一抹亮光刺瞎了眼睛,也幸好那一股带着寒意的光亮仅仅只是一闪而逝,否则这把刀真是会让人不忍直视。
银色的刀身,看上去都会让人觉得十分锋利的刀刃,还有那尖锐的仿佛能刺破一切东西的刀尖,都在诠释着这把刀的不平凡。柳叶刀,细如柳叶,薄如蝉翼,轻如无物,锐利无双。看着这把刀,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兵器志上,对于在华夏冷兵器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一笔的柳叶刀的描述,多么相似啊!虽然不知道这把刀锐利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就我这个不懂刀的人,都能感觉到这把刀上面的锋锐之气,由此便可以看出这把刀究竟如何。
这把刀很细,但同样的,这把刀很张扬。如果说范存虎一直带着的那把黑色朴刀,是内敛无华,诠释着藏锋之意的,那么这把刀,绝对是外放张狂,从刀尖到那华丽的刀柄,无不是尽情展露着自己霸气。
我看了一眼那被范存虎拿在手中古朴无华的刀鞘,这样太过于张扬的刀,就应该配一个这样能束缚住那种狂妄之气的刀鞘吧,否则刚过易折,对于拿着它的主人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刀被范存虎拿在手中轻轻一挥,立刻便有一缕细细的刀芒往前斩去,一直飞到了三米之外,那一缕刀芒才倏然消散。就在我还未这一缕刀芒惊奇的时候,这个陈列着兵器的木架便从中间轰然变成了两半,颤颤巍巍的朝着两边倒去,裂开的地方正是刚刚刀芒划过的地方。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内劲,并且有内劲外放的说法,我也相信有内功高手,能个隔空打死一头牛,就比如青松观的那位老人家,如果他说要取一个人的性命之需要看那个人一眼,我觉得我都会相信。可是,当这种事情怎么真的发生在面前的时候,我怎么还是有这么一种震惊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范存虎以前时候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这么厉害的一面?
其实不光是我呆了,范存虎这时候也在发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被他劈成了两半的台架,这败家孩子,看这模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三个人,也就只有王许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神色还算正常,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并没有对这种情况的出现表现出什么不敢相信,仿佛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不要用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来揣测这些地方,但凡有些特殊能力的人,在这地方都能将那种能力尽情的释放出来,我听研究规则的那些家伙说,咱们生活的世界之所以那么完整,就是因为有很多不应该存在的规则秩序在压抑着那个世界。”王许看着我的惊奇便对我解释。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之前在苗疆时候,我跟郑无邪下了半步多感触到的那种密密麻麻的大网。当时我们喝了雷仁耀弄出来的鬼血,从而蒙蔽过了那个世界禁止活人进入的那种规则,这也就是在证明着,冥冥之中的确是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束缚。
而同样是在这个时候,我也忽然就想明白了范存虎为什么会在车上给我说那么一番话,要是他拿着他的刀,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宰了跟在我们后面上车的那个男人。范存虎是一个纯粹的刀客,有一把刀在他的手中跟没有刀在他的手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这大概也就是跟范存龙一样,若是手里没有弓和箭,范存龙的战斗力只能说平平无奇,可一旦弓在手,他就真的是一条俯瞰众生的龙王,眼所及处,箭必杀之。我到现在,都对当初在野猪林子里那一声弓鸣记忆犹新。潜伏,然后一箭杀了那个五百斤的野畜生,那简直就是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