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冲他嘘声,示意别乱说,就在这时,梅连舟侄女的脑袋突然一歪,向我们这边动了下。
那样子就好像,她听到了朱飞越说话似的。
我心脏咯噔一跳,只见梅连舟也察觉到不对,皱着眉,将侄女的头扶正。
朱飞越吓得脸一白,再不敢吭声了,老实躲在我后面。
大堂让烛火照的通红,梅连舟披头散发,手里捏着个竹板,嘴里不知在念叨着啥,过了会,他突然瞧着竹板,阴阳怪气地唱开了大戏:
“我家有女一十八呀,肤白貌美赛天仙呀。”
“奈何命苦死的早呀,黄泉奶奶多包涵呀。”
“今有张瘦二十三呀,浓眉大眼似潘安呀。”
“郎才女貌挺般配呀,夫妻双双好阴缘呀。”
“从此生死永相隔呀,同心协力闯七关呀。”
本来这拜堂就是件非常恐怖的事,再加上梅连舟像犯了失心疯,嗓子又尖又细,别提多难听了,本来戏词还算喜庆,却硬是唱出了悲凉,绝望的调调。
这一切,让原本就瘆人的阴婚现场,更增添了不少诡异。
梅连舟唱的正起劲呢,突然走廊里吹来一阵阴风,将烛火弄的东倒西歪,有几扇窗户被风雪推开,吱啦啦乱响。
与此同时,他侄女的脑袋,又向我们这边歪了下。
这次歪的力度很大,我甚至能听到她脖颈发出骨折的响声。
梅连舟似乎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惊疑地盯着侄女瞅了会,把她脑袋掰正。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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