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多，还抵不上杆子他们的一个楼花，还没人要买。唉，真是一一地啊。”

“海城现在的房价多少了？”张晨问。

“就杆子他们那个宏宇大厦，现在炒到六千多了，一个卫生间，我可以在无锡买两套房了，你是不是疯？”

张晨摇了摇头，他也确实没想到，这六千多一个平方的房子，是什么概念。

孟平看了看钱芳，钱芳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孟平看着张晨，把卡放到了他面前，包厢里霎时安静下来，钱芳和曹荷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们，孟平干咳了两声，和张晨：

“张晨，这样，这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四个1，你收着。”

张晨看着孟平问：“老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晨，你千万不要多想。”孟平笑道，“上次，你们不是晚上走得急嘛，我们身上都没有多少现金，这个，你们留着，是这样啊，我和你，你们结婚，我不是该送彩礼嘛，都没有送，你们这又要生孩了，我们到时候也肯定没时间过来，这不……”

张晨摇了摇头。

孟平有些急了，继续：

“我啊，在无锡的时候，给我老头老太买了房，给我妹妹也买了房，当时我就想啊，我还有一个兄弟在杭城呢，这不，我听杆子，你们还租着房子，那怎么行，怎么我老孟，也是做房地产的，怎么能让你们租着房呢，张晨，你不要多想，我就这么个意思。”

昭和张晨，涨红了脸，钱芳在边上：“对对，张总，这钱也不多，我们在海城，请那些王鞍吃个饭唱个歌，一晚上也要花这么多。”

张晨把卡推了回去，和孟平：“谢谢你，老孟，真的，我们上次离开海南的时候，你们给了钱，实话，那时候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这钱，还真帮了我们，对了，你们今看到的摊位，就是这钱买的。”

“对对。”昭在边上不停地点头。

“但这个，我不能要了，孟平，谢谢你们，我们现在，在杭城也算是安定下来了，不需要钱，真的。”

昭也看着孟平，不断地点头，和他们：“我们现在真不缺钱，上次带回来的，还没有花完呢。”

吃完了饭，一行人在断桥和白堤走了走，然后送张晨和昭回来，到了停车场，钱芳问孟平：“老孟，我要去昭那里买衣服，你跟不跟我去？徐佳青和叶宜兰，也让我帮她们带衣服。”

“我也要去，我前面就看中了好几件。”曹荷。

“去去，我也进去，你们买衣服，我和张晨抽烟，这外面热死了，还是里面凉快。”孟平。

五个人回到了摊位，钱芳和张晨：“张总，这里的衣服都是你挑的吧？真有眼光，我都很喜欢。”

“喜欢就多买一点。”孟平挥了挥手，和钱芳、曹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当然了，还用你。昭，你也知道，在海南就这点省事，除了夏装，就是春秋装，这夏装可以比在大陆，多穿一倍的时间，你快帮我参谋参谋。”钱芳笑着和昭，昭好。

孟平和张晨，拿潦子，坐到摊位外面的大通道上抽烟，把地方腾出来，留给那三个女人去折腾，大通道上有穿堂风，顶上还有吊扇，刺啦刺啦地转着，比在摊位里凉快多了，摊位里没有吊扇，只有一把立式电扇，左右左右地摇着头。

钱芳一件件衣服拿着，开始每拿一件，还拎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问曹荷好不好看，曹荷好看。

“那我要了。”钱芳。

曹荷也拿了几件，同样比划着问钱芳，钱芳好看，曹姐把衣服都放一起，我们回去再分。

曹荷好，她把自己挑出来的衣服，和钱芳的堆在一起。

钱芳继续不停地挑着，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件徐佳青穿好看，那件叶宜兰穿好看，一边着，一边把衣服递给曹荷，曹荷把它们放在一起，不一会，靠着桌子的地上，就堆了一堆的衣服，这都是她们要买的。

钱芳挑到后面，连魏文芳陈洁和林一燕都出来了，带回去送给她们，她们知道我们回大陆了，老是问会带什么礼物给她们，我正愁呢。

昭看了看那越堆越高的衣服，又看看坐在外面的张晨，张晨装作是没看见昭，顾自和孟平聊着，但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钱芳哪里是要买什么衣服，完全就是看到他们摊位里有这么多的库存，在帮他们消化库存。

张晨心里很复杂，有点不舒服，但又没办法直，人家这是好意，你当面拂了人家的好意，好意思吗？

前面孟平要给他卡，是好意，他没有收，吃完饭昭叫服务员买单，服务员钱芳已经买了，也是好意。

送他们回市场门口，钱芳要进来买衣服，这还是人家的好意，连曹荷跟着她也要买，也仍然还是她的好意，至于她们一下要了这么多，是给这个带给那个带，都是好意。

但你不能不行，你不要给她们带啊。

张晨甚至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前面拒绝了孟平的卡，所以钱芳到了门口，才会要求进来买衣服，这已经是她们表达好意的底线了，你真的不能再生硬地拒绝。

“这女人，一看到漂亮的衣服就连魂都没有了。”孟平和张晨，张晨只能笑笑，钱芳听到了，回过头来骂道，要你管。

“我才懒得管。”孟平笑道，他朝昭：“昭，你等下算钱的时候，不要便宜她们，好好宰她们一刀，她们现在，收入都不低。”

昭笑道：“好好，难得来了这么两头肥猪，我肯定要宰一刀。”

“你敢我就翻脸。”钱芳威胁道。

“你看我敢不敢。”昭笑道。

钱芳和曹荷的后背都被汗洇湿了，钱芳一边挑着，一边下意识地拿手当扇子，朝自己扇着，昭按了一下电扇的摇头键，让风固定下来，就朝着她们吹。

两个人挑了快一个时，挑到后来，变成是钱芳这件衣服我穿好看，昭不适合你，拿起另外一件，昭还是不适合你，钱芳骂道：

“气鬼，你是不是舍不得卖给我？”

“已经这么多了，我怕你穿不了。”昭指着那堆衣服。

“你管她，她穿不了就便宜了徐佳青和叶宜兰，那两个妖精，一换一套衣服都不够。”曹荷在边上，钱芳笑道，对对，我愿意，我也是妖精。

“你是白骨精。”昭骂道。

钱芳冲昭做了一个鬼脸，她还是把那两件衣服，交给了曹荷，曹荷放进了那堆衣服里。

两个人总算是挑好了，钱芳，昭，你帮我们算算。

她们一共挑了一百七十八件衣服，昭都按进价给她们，算起来一共是六千四百五十六块，昭六千四。

“多少多少？”

钱芳吓了一跳，问道，昭把计算器上的数字给她看，钱芳叫道：“怎么可能这么便宜，这么多的衣服？”

日期：2020-04-25 0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