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就拿了十张符纸出来,现在我身上的符纸去掉这十张,约『摸』还有二十张左右,先前用的的确有些多了,这一去估『摸』着还得用掉不少。
将符纸递给黑袍道人,后者接过以后,这才笑了笑而后道:“所谓屠宰炼狱,其实只有一个屠宰客,在城门打开的半小时之内,屠宰客才会来带人走,而在这半个钟头,你就下到炼狱里去找解『药』就成了,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是个红『色』葫芦。”
说着,黑袍道人就将那十道符纸收进了怀里。
“那屠宰炼狱怎么去!”
我叫住黑袍人,后者则是摆了摆手:“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黑袍道人重新回到了先前所在的城墙边,此时的他蹲坐在了地上,而后取下了背上的包袱,将其抱在怀里,如同睡着了一般。
随着天『色』渐暗,周遭的环境也开始悄悄发生变化!这里的夜『色』并不黑,甚至与黑恰恰相反!头顶的月亮是红『色』的,印照在大地之上,印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色』,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包括先前那漆黑的城墙,此时此刻也完全变成了血红。
所有人的身上,也都印衬除了一片血红,特别是那两个到现在都还呀吃着那果子的家伙,那些果酱沾黏在他们嘴边和地上,被月『色』一照,登时猩红一片,甚是可怖。
我有一种直觉,大门就要开了。
果不其然,在我这念头落下不过半分多钟,一道轻微的嘎吱声,从城门所在的方向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那一直蹲坐在城墙下的黑袍道人,终于是重新把包袱放回了背上,而后才起身准备进到城门内。
直到那城门完全打开,我整个人才彻底懵『逼』。
不仅仅是我,那一直吃着 果子的两个胖子,此刻看到那城门,面『色』简直比死了亲娘还要难过!
整个城门的距离不会超过半米。
也就是说,正常人想过城门,轻而易举就能过去,可如果体型稍微胖上那么些许的,想要过城门恐怕就难如登天。
头顶的天空越发的红了,如果先前黑袍道人说的没错,那再过半小时屠宰客就来了,看着四周那几个已经胖到连走路都成问题的家伙,我摇了摇头,待会儿再看看,如果有多余的解『药』,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这么想着,我让曹三和三斤在原地等我,而曹二守着他们我也放心,安顿好众人之后,我这才来到那城墙之下!
望向城内,依旧是一片令人心悸的血红。我缓缓踏进了所谓的城墙,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随着行走,竟然在不断下陷。
下陷的同时,我的眼前没有任何障碍,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一切,这种感觉很是奇异,就像是莫名进到了墙体内部,只不过不能动而已。
下落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很快停了下来,在我面前是一座长度约『摸』五米左右的黑石桥,桥下有水声,只是我低头去看的时候,看不到任何的水。
想来那水也应该是黑『色』的。
再看桥身上面,在桥头的位置,有着两个大油碟,大油碟里是已经干涸的油污,以前应该是有两根巨大蜡烛的
而桥身前面,则是一条石头小路,小路不知延伸到了哪里,也是在我看向那小路尽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那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的黑袍道人。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而后指了指他自己的右手边。
我诧异,很快跟了上去,不过在我跟上去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在了。我看向了他先前所指的方向,发现那居然是一道木门,只不过木门上沾黏着很多血迹,我用手摩挲了一下那些血迹,发现竟是温热的,黏黏的在手指尖沾黏着,那种感觉很不好。
则是在发现这些血『液』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四处都是血『液』,我别过头去,整个人却瞬间怔在了原地。
只见在我前方,大摊大摊的血迹出现,浓郁的血腥味儿飘散空中,我顺着那血迹望去,正好看到了一个猪肉台,台上血迹斑斑,还挂着不少勾肉用的钩子。
只不过在我看去的时候,发现那黑漆漆的铁钩上,还挂着几个人头!
我整个人愣在当场,那人头肥头肥脑的,正是食用了第三阵的果子后变胖的人。
看来在我们之前来的人,其中已经有人成为这屠宰炼狱的刀下鬼。
我重新回到先前的门前,这正是黑袍道人所指的地方,难道解『药』就在这门里面不成。
我轻轻推了推,门似乎是关死的,我一推之下,大门动也不动,我稍微用上了一些劲儿,这门才发出嘎吱的一声轻响,很快被推开。
当门被推开那一瞬,血腥味儿更浓了。
屋里很暗,只有一盏微弱到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的油灯亮着,虽说是亮着,可我依旧看不太真切四周的一切,黑袍道人说过,解『药』是装在一个红『色』葫芦里的。
纵观整间屋子,能够被用来放东西的地儿当真不多,特别是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整间屋子极度『潮』湿,空气中似乎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有质感的血腥气,我不过走了一步,脚下登时传来水声,顿时周围的血腥味儿更浓了,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踩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水,而是血。
那些血就像是沾黏在了我的脚底,突然,房间内传来一道轻哼声,我整个人立在了原地,因为我发现,在距离油灯不远的位置,有些一柄大砍刀,那砍刀上已经有了些许残缺,只不过上面血迹斑斑,看起来颇有些可怖。
但让我真正感到心悸并害怕的,还是那屋内传出的鼾声。
我能依稀看到一个身高近两米五的巨大男人躺在距离那柄大砍刀不远的地方睡觉。鼾声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却也是在我看去的刹那,这家伙似乎还翻了一下身。
距离半小时时间现在也已经过去近十分钟,这家伙估计再有十分钟就醒了。
我起身,赶忙进到屋内,尽量让自己脚下的声响小那么一些,不过也就是在我仔细找那葫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这家伙一个类似橱柜的东西上面,还放置着一张照片。
我凑近了些,发现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和小孩儿,只不过那长相不敢恭维,女人身宽体胖的,那小孩儿也长得挺吓人。
他们虽说长得很像人类,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类。虽说有五官,可这之中还夹杂着一些难以言明的感觉。
将目光从照片上收回,我开始在其他地方找起来,可当我查看了整间屋子,也没有发现那所谓的红『色』葫芦。
以黑袍人的心『性』,不至于会骗我才对,难不成是找错地方了?
可先前他指的地方就是这里,而且屋里的一切也可以证明,这家伙的确就是那所谓的屠宰客,专门将那些因为过度肥胖而无法行走的人拖到这里,直接给宰了。
我不知道这家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蓦地,我别过头,这屋子里面我的确什么地方都找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被之类忽略了去。
那家伙睡觉的地方。
这么想着,我很快来到窗前,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儿扑面而来,昏暗中,我『摸』向了那家伙的床,果不其然,在床头的位置,我发现了一个血『色』的葫芦,就这么挂在床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