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蒋碧云作为周继尧的遗孀对公司的资产拥有绝对的权力,失去了她的支持,你自信能斗得过周玉婷?
所以,这也是我劝你赶紧想办法买下周继尧手里另外一部分股权的原因,只要你成为公司的大股东,蒋碧云也拿你没办法。”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喻后红嗔道:“我刚才说的还不清楚吗?趁着现在蒋碧云对你言听计从的时候问她借一笔钱,然后买下周继尧的股份,今后你不但拥有公司的股份,又是蒋碧云的债主,她即便知道你是个野种,难道还跟干你翻脸?”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主意可真高明,难道蒋碧云是傻逼吗?她有钱自己不会买下周继尧的股份?何必多此一举呢?”
喻后红嗔道:“难道你不会随便找个借口吗?周继尧本来就打算慢慢把股份转到你的名下,蒋碧云现在还当你是亲儿子,即便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反正你必须尽快着手这件事,利用这份周继尧亲自签过字的协议,眼下我还能办理这方面的手续,如果周继尧继续昏迷下去,那他手里的股份可真的成遗产了,那时候你就是想买也买不了。”
戴家郎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董事长还是让蒋碧云当,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安慰,实际上我也从来没有打算独占周继尧的财产,何况蒋碧云一直对我不错,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喻后红哼了一声道:“你可别妇人之仁,蒋碧云对你好事因为你是他的亲儿子,如果她知道你是个野种试试?看她会怎么对你?”
戴家郎咬咬牙说道:“试试就试试,说实话,我心里一直都挺内疚的,好几次都差点自己承认自己就是个野种,把事情说开了,心里反倒好受一点,否则总觉得憋着一只苍蝇。”
喻后红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随即忍不住一阵咯咯娇笑,笑了一会儿,忽然一只手捂着肚子嚷嚷道:“哎呀,快给我揉揉肚子,你儿子在替我呢?”
戴家郎一脸狐疑地走过去帮着喻后红头肚子,一边疑惑道:“这才多大,就会踢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戴家郎就去戒毒所接周琳,办完手续之后,周琳耷拉着脑袋从里面出来,对戴家郎一脸愤懑的样子,不过,虽然看上去瘦了一点,可起色明显好多了。
“你这混蛋,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烂在这里呢。”周琳愤愤地用力关上车门骂道。
戴家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不是家里面出事的话,我原本准备让你继续待些日子,直到把毒瘾彻底戒掉。”
周琳怒道:“我戒不戒管你屁事啊。”
戴家郎回头看了周琳一眼,说道:“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难道我愿意多管闲事吗?”
周琳一愣,随即哼了一声道:“谁是你妹妹?我才不稀罕呢。”
戴家郎对周琳的脾性早就知根知底了,所以也不跟她计较,哼了一声道:“稀不稀罕是你的事,可我必须尽到当兄长的责任。”
周琳坐在那里生了一会儿闷气,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戴家郎犹豫了一下说道:“董事长病了。”
周琳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怎么?病的很严重吗?”
戴家郎点点头说道:“比较严重,实际上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是脑出血,眼下只能靠药物治疗,如果脑子里的血块不能消融的话,后果就很严重。”
“人在哪儿?”周琳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问道。
“在周家镇医院。”戴家郎说道。
周琳嚷嚷道:“哎呀,你们这些蠢货,应该马上送到南召市啊,周家镇那种破医院岂不是在那里等死吗?”
戴家郎见周琳的着急倒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说道:“目前不能移动,还要观察一阵,南召市人民医院的专家昨天就赶过去了,看看情况才能做最后决定。”
周琳嘟囔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周家镇的庄园又热闹起来了,戴家郎带着周琳到达庄园之后,发现不仅周玉婷已经在那里了。
连朱芸璐母女也赶到了,此外,还有好几个周家镇的亲戚,丰姨也在其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副忧郁的神情。
不过,他注意到朱仙龄见到他好像有点抬不起头来,就连朱芸璐都回避了他的目光,很显然,她对自己那天晚上跟朱仙龄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哎呀,妈,我爸不会有事吧?”周琳见到蒋碧云,急忙跑过去抱住她问道,说完,忍不住哽咽起来。
“现在还很难说,家朗就是担心你爸可能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才提前把你接回来的。”蒋碧云忧心忡忡地说道。
戴家郎一听蒋碧云的语气,就知道周玉婷还没有揭露自己“假儿子”的身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蒋碧云摊牌,可却是还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说,什么时候说,对蒋碧云得知这件事之后的态度更是没有底。
“家朗,刚才我们一直都在讨论继尧的事情。”蒋碧云忧心忡忡地说道:“虽然专家说手术存在风险,可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刚才玉婷主张动手术,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如果是其他的亲属提出这个建议,戴家郎还有可能考虑一下,可一听是周玉婷的建议,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不同意,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术,成功率很低,现在就贸然手术岂不是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周玉婷反驳道:“那你的意思就这样让我爸躺在那里等死?”
戴家郎面无表情地说道:“昏迷并不是等死,实际上医生也在通过药物试图溶解脑部的血栓,只要人没事,我们就有其他更多的选项。
如果病情稳定下来,我们可以送他去更好的医院治疗,甚至还可以送他出国,但手术一旦出问题,一切机会就没有了,所以,手术只能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考虑。”
周玉婷盯着戴家郎问道:“什么是万不得已?”
戴家郎瞥了一眼蒋碧云,说道:“这个问题只有干妈才能决定,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做这个主。”
周如梅手里转动着一串大佛珠,闭着眼睛说道:“家朗的决定是对的,起码目前继尧只是昏迷不醒,医生并没有说有性命之忧,反倒是手术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所以,有关开颅手术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顿了一下,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家朗是继尧信得过的人,又是碧云的干儿子,也是我们周家目前唯一的男人,在继尧醒过来之前,家里的事情由他说了算,其他人就不要乱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