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徐文成这么一死倒算是运气他了。”
戴家郎担忧道:“徐副厅长难道这么容易被你们糊弄?”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他现在恐怕正瑟瑟发抖呢,今晚徐文成不仅协助丁香花从八仙过海的别墅逃跑,而且我们还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了大量的丨毒丨品,足够他喝一壶的了,难道徐副厅长还敢公开出面包庇?”
“你的意思他还贩毒?”戴家郎吃惊道。
纪文澜犹豫道:“也许是他自己吸的,也许是为会所的客人提供的,反正数量可比周琳公寓里搜出来的多多了。对了,朱军也被我们抓了,说不定先从他这里打开缺口呢。”
戴家郎呆呆地楞了一会儿,问道:“难道你们不打算公开昨晚在会所的行动?”
纪文澜摇摇头说道:“暂时不公开,能瞒多久瞒多久。”
戴家郎惊讶道:“昨晚会所闹得鸡飞狗跳的,怎么还能瞒得住?”
纪文澜犹豫道:“昨晚没人穿警服,现场的监控也被我们控制了,目前也只有我和齐真祁菲段一峰以及廖明亮知道这件事。
上面如果查问的话就让廖明亮先抵挡一阵,我睡一会儿,然后马上赶往二道河,可能要在那边待一阵子,你自己这边该干嘛干嘛,应该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你去二道河干嘛?”戴家郎疑惑道。
纪文澜小声道:“昨晚抓捕的丁香花母女和朱军都已经连夜由齐真押送二道河了,审问将在那边进行。”
顿了一下,低声道:“廖明亮已经同意派人监控唐斌、欧阳龙和徐副厅长,只要我们那边稍微有点进展,他马上就向市委汇报,只要唐斌和徐副厅长一归案,这个案子基本上就算是结案了。”
戴家郎呆呆地楞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丁香花肯定会被判死刑吗?实际上她手里又没人命?”
纪文澜没有回答戴家郎的问题,而是盯着他问道:“怎么?你该不会怜香惜玉了吧?”顿了一下,一脸愤慨地说道:“她手上没人命?只是杀人和亲自杀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情节更恶劣,实际上我怀疑陆涛的死很有可能跟她有关。”
戴家郎吃惊道:“你说什么?陆涛不是病死的吗?”
纪文澜摆摆手说道:“我眼下也拿不出证据,不过,陆涛那天参加婚宴的时候跟徐副厅长坐一个包间,我调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你猜猜我看见谁了?”
“丁香花?”戴家郎猜测道。
纪文澜摇摇头,说道:“唐云。”
戴家郎迟疑道:“你怀疑她杀了陆涛?”
纪文澜摆摆手说道:“反正她出现在那里有点不正常,并且她还跟陆局坐在一个包间,并且还坐在陆局的隔壁。
我已经问过陆涛的老婆了,那次婚礼是省厅一名退休老干部孙女的婚礼,因为陆涛跟这名老干部很熟,所以受到了邀请。
但唐云凭什么身份去参加这个婚礼?我怀疑是徐副厅长带去的,今天审问唐云的时候看她怎么说。
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不过,最终总会搞清楚,也许这是唐斌的困兽之斗,他以为齐波死了,周继尧也不能开口了,只要除掉陆涛,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戴家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陆涛的死真的是唐斌暗中指使唐云母女下手的话,这个老王八真不是东西,我现在真担心他会不会最后像疯狗一样也利用唐婉做牺牲品。”
顿了一下又说道:“唐婉恐怕还看不透她老子的底细,看来我必须小心点,唐婉如果对我下黑手的话,那可是防不胜防啊。”
纪文澜掐了戴家郎一把,笑道:“看你混成什么样子了?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信不过,唐斌现在可没时间关照你,自己的屁股还参不干净呢。”
戴家郎瞥了纪文澜一眼,哼了一声道:“不信你看吧,只要丁香花开口,那几次对我的袭击肯定跟唐斌欧阳东有关,我现在心里已经有点数了。”
说完,倒在床上说道:“睡觉睡觉,反正天也塌不下来。”
秋阳听了母亲的话似乎也有点不忍心,说道:“妈,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干脆就在家里陪着你算了。
其实我也不想出去,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又不会外语,就算出去也是遭罪,我就是死也死在家里算了。”
丰姨嗔道:“你能跟我比吗?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你还年轻呢,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必须走,哪怕今后有机会再回来都可以。”
戴家郎疑惑道:“丰姨,难道你是担心秋阳会出什么事?”
丰姨点点头说道:“虽然我不清楚秋阳这些年跟着继尧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可自从章斌死后,我这心就不踏实,晚上老是做噩梦。
眼下继尧又人事不省,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秋阳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你让我求谁去?思前想后,还是让她出去我猜放心。”
戴家郎瞥了一眼秋阳,说道:“丰姨,你这不是瞎担心吗?秋阳干过什么事难道她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顿了一下,故意说道:“那个章斌不是病死的吗?跟秋阳有什么关系?”
丰姨叹口气道:“家朗,既然今天你来了,有些话我们也不想再瞒你了。”说完,扭头盯着女儿说道:“秋阳,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是说要消除家朗对你的误会吗?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都这个时候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秋阳抬头看看戴家郎,似不情愿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是怀疑我杀了他养父吗?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我确实曾经两次去过你老家,但都是陪着董事长一起去的,目的是接你妈到县城见董事长,至于你爸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跟谁有关系?”戴家郎没想到秋阳会主动谈起这个问题,很显然,自己暗中调查她和章斌的事情已经被她察觉了。
秋阳犹豫了一会儿,嗔道:“你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你明知道我和章斌是替周继尧办事,就算对你养父下手那也是他的主意,有本事你怎么不去问他?”
“这么说这件事是周继尧指使章斌干的?”戴家郎问道。
秋阳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这么说,你也知道这件事。”戴家郎问道。
秋阳嘟囔道:“开始不知道,后来章斌偷偷告诉我才知道,但你养父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董事长也不可能派我去杀你养父。”
秋阳的话基本上证实了戴家郎的猜测,现在看来,养父的仇也不用报了,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人事不省,就像是老天爷在替自己报仇似的。
“那章斌是怎么死的?难道真是病死的?”戴家郎盯着秋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