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该听取那个红楼女子的建议去买一台笔记本电脑,等到我在这文学的投资上能赚回够一台电脑的钱时,那纯粹是辛苦钱了,比那些做手工的还要辛苦,不但动脑还得动手,一样的费眼,现在有电脑有时让我倒是怀念起以前纸质的岁月,说起来我又成了怀古的人了,那还是个什么年代啊,青春年少?懵懂无知?总之,用电脑是我20岁后才开始的另一人生篇章。
还是让眼睛看点让人开心的事吧,安芬又嘟着嘴敲着碗对着郁沛,“中午吃什么啊?”
郁沛可得理了,“我说你这脑瓜子里整天除了吃的就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事啊?”
安芬放下筷子,“当然能了。”
郁沛也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那说来听听。”
安芬,“先吃完再说喽。”
郁沛举起手作罢,“那就只好先吃完再说吧。”
安芬回过头,喊我,“芮姐,你在干什么?快走啊?”
我才又惊异地抬起头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似的,刚才明明听见他俩在谈吃饭的啊?现在他们又要干什么了?我又在干什么呢?
我说,“干什么啊?”
安芬指指太阳对着我,“当然是去吃午饭啊,11:30了呀。”
我说,“哦,吃得那么早。”
“趁现在没事,吃过就了事了,反正一天就三顿,完成任务喽。”安芬一口气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你刚才看手机上什么好东西,从不见你那么津津有味还含羞带笑的。”然后又附在我的耳朵上悄声问,“告诉我,是不是有人给你告白了?”
我说,“你说的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可是坏了,她居然把我的手机抢在手里了,我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去追她,可是我哪是这“草上飞”的对手,不几下就被她甩出老远了,她还得意地站在不远处向我晃着手中的手机还做出随时要打开看的架势,我一恼一急地一下就生气了,冲着她喊,“别做得太过分了。”
她有些讪讪着走过来,把手机递过给我,“那能告诉我是谁的吗?”
我急忙接过手机,“什么谁的?”
她说,“是谁的信息啊?”
我又板起脸,“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说,“肯定不是姐夫的,不然你不会有那一副幸福的模样的。”
我一下强硬起来,“那打个赌,要是呢,又怎样?”
她说,“赌什么啊?”
我说,“随你喽。”反正赌不赌最终也得由我说了算,赌注又算什么?
她自己倒先败下阵来,“还是算了吧,自己高兴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也难得看到你高兴,别好事被我搞成坏事了。”
我说,“你也知道啊。”
她扳过我的膀子,“好啦好啦,别先气了。”
我随着她的脚步向饭店走的档儿,头脑里还在回想着舒畅的那些话,我是不是应该很兴奋啊,不然为什么我还没值得把他的信息都删去还一遍一遍地温习啊?怕是如今也能倒背如流了。只是,只是我就那么容易激动地让一个小女孩儿取笑啊?我是不是有些太肤浅了啊?也真是的,又不是初恋。也不对,舒畅是我的初恋,可是如今已不算是的了,我们都已过去了的,只有过去不可能有未来的吧?
到了饭店谁知竟让我看到了让人忍俊不禁的一幕,郁沛正坐在餐桌前,鼻子下塞着一小卷卫生纸,鼻尖及两翼各用了窄透明胶沾起来了,像是个八字胡,安芬一见了果然大叫,“你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瘆人啊?你看你那个……两边,哎唷个天哪。”再一看,郁沛鼻子两边的透明胶由于没粘好,有两层扭巴到一起,结果就成了两溜鼻涕了。
郁沛无所谓的,“要不然怎么办?老流鼻涕。”
我说,“感冒了?怎么也不去买点药啊?”
他说,“没用的,吃与不吃都是一样的时间才好。”
我说,“也是,是药三分毒呢。”
安芬嫌弃地歪过头,“可是你这样,也不怕招人非议啊?”
郁沛,“又没偷又没抢的,怕什么啊?再说了,我把鼻涕给它自由流到嘴里喝了,你就不觉瘆人啦?”
安芬把筷子一拍,“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专拣恶心人的话说,意外人的事做。”
郁沛就把鼻子两边的假胡子吹得一跷一跷的,安芬就伸出手去要把他鼻子上的那一坨东西给揭掉,郁沛实在也无法正视别人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只好自己先动手把它给拆了,果真是鼻子的下侧都被擦红了。
这时忽听得隔壁邻桌传来,“天下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接着就是两个打扮得很入时的女子在一起碰杯的声音,听说这有许多爱打扮的都是离了婚或是即将离婚了的,不知她俩属于哪一列,不过看起来已不是油煎火燎的一系列了。
而我还处于哪个方阵呢?见服务员端菜过来,我不由得站了起来,茫然了。
大雪(节气)已过去好几天了,真正的雪还没有来到,晨间我因为上路早了些,看到一些万年青上有一小簇一小簇似棉花团样的东西,星星点灯般地散步开在那些枝蔓上,以为是雪于夜间偷偷光顾过了。近前去,才知是一些临近枯萎的植物如蒲公英般的种子散开来的,天气预报是后天即将有雪了,但下与不下决定权则掌控在风的手里了。
空中有鸟高高地飞过,辩不清什么类别,又路过由9个**的头顶共撑一个放平的圆盘的印度女郎,我以为那是一个受苦受难的群体形象代言,女神都是头高高抬起,凌空而立,除了衣服上的坠饰外身边是无需任何的附着物的。
我们的生活费应该是每月15号就发放的,因为正赶上周六,就延迟到周一发放了,以前是只要上午说是要发工资了,报表送到银行,至多下午工资也就到了,现在都是过夜了,还有的倘是周五发工资的,银行能周二都没把钱打到别人的工资卡上,本来周一打在卡上也纯属正常,毕竟中间有个双休日,而周五当天忙得没空处理,都是有情可原的,可是到了周二还不见工资到账,就委实有些说不过去了,可能银行被找过,后来别人持该行卡的钱就到得比我们早上一天了。
因为我是步行的,虽然出行得比较早,但到了客运站时还是稍显迟了些,远远地就见郁沛拿着个垃圾桶站在车下,安芬拿着个笤帚在车上往下扫,搞得是尘土飞扬地也不管不顾地,郁沛就捂着鼻子在下面跑。
我等尘土散了散才走向前,“你们家是不是都雇佣了保姆了?”
安芬很诧异地,“这可都是我们自己干的,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说,“你这样搞得乌烟瘴气地,就不怕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再说了弄脏不得自己洗啊?看样子是不需要自己洗的好像。”
郁沛,“反正我都是向洗衣机里一塞,管它洗成什么样,都是全自动的,洗好就拾起来晾着了。”
安芬说,“是吗?看你衣服倒还整洁,原来都是机洗吗?”
郁沛,“我妈有时会十朝半月的来一回帮我收拾一下,实在洗不净的她会手搓帮我洗。”
安芬,“说来说去,原来你是有免费保姆,我就没那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