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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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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一连举行了三,就在楚国人举国欢庆之时,吴军攻占了楚国的驾邑(今安徽无为县)。驾是楚国的东方门户,它与鸠兹隔长江相望。

王子贞痛心疾首地:“我国攻陷鸠兹却不能保有它,吴国人占领了驾邑就不会还给我们了!邓廖又是我国的良将。令尹一战损失重大,却只带回来两千名俘虏。哪里能称为‘胜利’呢?”

国人随即也开始对子重发出各种各样的抱怨。子重本想在归隐之前为自己捞点政治资本,结果却毁了他一世名声。他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总结反省自己的一生了。子重回忆起子文的忠诚、子玉的担当、子扬的坚贞、子越的凶邪;又拿自己的经历与先大夫们做了对比、甚至与栾书做了对比。

子重终于幡然悔悟,他想要得到虚名实际只是建立在暂时拥有的权力之上,楚人称赞他的功绩、颂扬他的美德,实际上只是在谄媚他的权力;权力的盛装一旦被扒下来交与他人,功绩就会变成罪孝美德将会变成邪恶。到那时他的灵魂会被先王咒骂,他的后代会被国人憎恨。

子重内心最深处仅存的良知之火又被点燃了:他又恢复了廖的封地,并使邓廖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对出征将士的家庭进行救济。

他还把王子壬夫犯罪的证据交给楚共王——那些证据是王子申交给他的。他最后告诫儿子要远离政治中心,不要接受国王的任命和封赐,不要依仗父亲的余荫行于世间。他:“人心不可测,现在谄媚我的人越多,以后陷害你的人就越多。”

做完上述事情后,子重就发了疯。有一次他爬到树上,想要“跳到上去”,结果一头栽下来摔断了脖子,就这样离奇地死去了。

栾书听到子重的死讯后道:“可惜了!子重如果以战败之礼对待伐吴之役,反省自己、救济孤寡、息民强兵,或许能够得到子文的美名。在权力面前,他的表现比我还愚蠢。”

子重检举王子壬夫的意思是希望楚共王追究他的罪行,但是楚共王对子重心中有恨;为了报复子重对自己的不忠,楚共王像个叛逆的孩子似的,竟然把那个比王子申还要可耻的罪犯提到了令尹的高位。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除了使国家和王室大受其害、使楚国加速衰落以外、还有什么更坏的作用呢?但是好在还有人如其名的王子贞,他将注定成为楚国衰落之路上的拯救者。

本年春,当时只有六、七岁的鲁襄公在孟献子的陪同下朝觐晋悼公。两国君主随后在郊外举行歃血仪式,孟献子要求鲁襄公向晋悼公行稽首礼。晋悼公的相礼官智罃吓得忙拉着悼公避开对方行礼的方向,他道:“东周有子在,而鲁君却屈尊向寡君稽首,寡君深感不安。”

孟献子:“鲁国偏处于东方,周边都是敌人;国家只能依靠晋君,哪敢不稽首?”

鲁襄公离开后,中军尉祁奚向晋悼公请求告老还乡。晋悼公挽留了三次,他推辞了三次,晋悼公只好批准他的辞呈,并向他征求继任者的人选。

祁奚:“解狐可以。”

晋悼公:“解狐与夫子可是有旧怨呀!”

祁奚:“君侯问臣谁可任中军尉,没问谁是臣的仇人。”

晋悼公随后发布了任免令,结果解狐还没上任就“嘎巴”暴病身亡了。晋悼公不得不再次把祁奚召来,第二次向他征求人选。

祁奚:“我的儿子午也可。”

晋悼公:“夫子如果推荐自己的儿子就得拿出能服寡饶理由;否则就算寡人答应了,大夫们也会闲话的。”

祁奚:“挑剔大臣没有比君主更苛刻的,挑剔儿子没有比父亲更苛刻的。祁午从听从师长的教诲,外出总要先向长辈请示,承诺了归期也从不食言。他好学上进从不荒废时日,长大之后便努力要实现大志向,但他绝不好高骛远,而是脚踏实地一步步向前走。臣给他布置的任务他都能很好地完成。

“祁午不畏强势、不欺弱、行动果敢、处事不惊。他的才干已经超过了臣,以臣的挑剔尚且不能发现他的缺点,何况是外人呢?所以臣把他推荐给君侯,他一定可以胜任臣的职位。””

于是祁午便被升为晋国第二任中军尉,他在职期间执行和发出的军令没有一点疏漏。

由于郑国已经屈服,晋悼公打算召开一次诸侯大会。他派士匄到齐国去招盟,请齐侯务必出席。齐灵公那股无名之火又拱上来了,他:“晋人真是无耻!他们得到一次便宜就会一直占下去,这次寡人无论如何也不去了!”

晏弱:“国家的对外政策要有连续性,不能变就变,否则会导致他国产生误牛晋强齐弱,命未改,还是接受邀请的好。”

高厚也劝道:“在灭亡莱国之前最好不要横生事端。”

齐灵公这才勉强答应参加盟会。

六月,晋、鲁、卫、宋、郑、莒、邾国君主及单顷公、齐太子光在鸡泽(今河北邯郸东)相会。许人因为属于南方联盟而缺席。盟会也邀请了吴子寿梦,晋悼公又专门派荀会到淮河北岸迎接寿梦,但是吴国当时正忙于对楚国开战,寿梦没能赶过来。

列国举行盟会时晋军就驻扎在离会场不远的曲梁。晋悼公有个弟弟叫扬干,年少而狂,经常有恃无恐地干些的坏事。这次扬干也随军而来,某日他乘着战车在军营中横冲直撞;中军司马魏绛大怒,立即逼停战车,把车上三人全都赶下来。

扬干有恃无恐,挺着脖子对着魏绛大喊大叫,魏绛却当众宣布了他扰乱秩序的罪行,并且:“你贵为君侯的兄弟,我不能处罚你,但是你的御戎也参与了犯罪,他必须受到惩罚。”完他就砍掉了御戎的脑袋,把它悬挂起来示众。

扬干这才知道晋国还真有不惯着他的人,他的嚣张气焰一旦被扑灭,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扬干吓得尿了一地,哆哆嗦嗦地被人搀上车辆,找他哥哥告状去了。

晋悼公听完扬干的哭诉(扬干添油加醋地把魏绛描绘成一个狂妄之极的人)不禁大怒,羊舌赤此时正好在身边,晋悼公道:“夫子啊,会和诸侯是寡饶荣耀,但是扬干受到侮辱,寡人在诸侯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夫子快去杀掉魏绛,不要让他跑了!”

羊舌赤:“魏绛如果要逃就不会处死御戎了。魏绛对公室没有二心,侍奉君主不惧危险,有罪也不会逃避惩罚,他自己会过来明情况的,不劳君侯费心发命。”

魏绛自知创了大祸,他回到军帐整理了一下心情,接着给晋悼公写了一封陈词信,然后来到晋悼公帐外,把信件交给他的御仆(传递信息的官吏)。此时很多大夫都已经闻讯赶来聚集在帐外。

御仆把信送进去后,魏绛就拔出剑来准备抹脖子。士鲂和张老立即扑上去控制住他的手。两人:“夫子既然准备好受死,还在乎这一时片刻吗?如果君侯赦免你,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呀!”

晋悼公展开竹简读道:“昔日君侯缺乏官吏,所以才命臣为司马。臣听:‘师众以顺为武,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君侯召集下诸侯在此相会,臣怎么敢不敬?军队不武,官员不敬,罪莫大焉!臣惧怕渎职受死,所以才对扬干执行军法。臣的罪重,哪里敢逃避君侯,所以请归于司寇受死。”

日期:2020-03-17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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