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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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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蒯在城里趁机煽动费饶情绪,把中间派和投降派争取过来,利用费饶愤怒和恐惧将其紧紧团结在一起。季平子的愤怒虽然暂时得到了发泄,但是形势反而变得越发严重了。

大夫冶区夫劝季平子:“夫子错了!夫子如果给予费饶贫寒者以衣食,穷困者以关怀,费人将抛弃南蒯,归之如潮水。如果用武力威胁费人,用暴行激怒费人,人民痛恨季氏,将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夫子。如果鲁人都效仿夫子,费人被逼到绝境,不亲附南氏,还有别的出路吗?”

季平子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他收回了悬赏令,又发布了新的命令:凡是背叛南蒯的费人都能得到丰厚的奖赏和很好的待遇。他又释放了被捕的费人,按命令上的内容赐予房屋和财物。

这道命令击碎了并不牢固的南蒯联盟,每都有大量的人逃出费城,坚定派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而狡猾的齐国人也没有按照约定派兵进驻费邑。

但是一个突发的意外事件却使得局势又向着有利于反叛者的方向发展了,原来晋国人在清丘召集了一次诸侯大会;晋平公点名要求季平子到会,然后就在会上把他留置了,一留就是半年。费人因此渡过了半年的悠闲时光,直到季平子回到鲁国,局势才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南蒯在发动叛乱前曾与官员和族老们举行歃血仪式。司徒老祁和虑癸虽然是南蒯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两人并不愿意跟随南蒯作乱;两人又不敢逃跑或反对他(因为家人都在南蒯的控制之下),只得派人谎称得了疟疾爬不起炕,又传话:“臣当然愿意受盟,但是病重不能起身。如果先人灵魂不死,我痊愈后定将与夫子结盟。”南蒯急于团结一切力量,便点头同意了。

鲁昭公十四年(BC528)春,司徒老祁认为南蒯失败已成定局,随即找到虑癸。两人密谋一番,又对其他族老做了试探,发现大多数人仍然忠于季氏,不愿意被齐国人和南蒯统治;两人心中有了把握,这才决定驱逐南蒯、结束叛乱。

司徒老祁对南蒯:“如今人心不齐,有必要与费人再次结盟,同时也到了我和虑癸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南蒯:“确实有必要振奋下人心了!”

歃血仪式第二上午在南氏宗庙举校老祁事先命随从怀揣利器,见自己眼色行事。南蒯带领众人走进宗庙,老祁见时机成熟,抬手挠挠耳朵。这是行动的信号,随从们抽出短刀一拥而上劫持了南蒯,又逼着他的卫队扔掉武器。

老祁:“群臣不能忘记季氏,只是因为恐惧才听命于夫子。叛乱已经持续了两年,夫子仍然不能使费人安定;群臣心中有恨,所以不再惧怕夫子了。夫子的身份是齐国大夫,我们不会拘捕你,而会把你安全送出费邑,去哪里唯夫子所愿吧!”

南蒯见大势已去,便向老祁请求了五准备时间。期限一到,他就带着家人和财产从北门出城,投奔齐国去了。

齐景公给他安排了一个侍从的职位。在某次宴会上,齐景公戏谑他道:“你呀,就是个叛徒。”

南蒯血往上撞,脱口争辩道:“我是为了振兴公室!”

旁边坐着的公孙皙哼道:“一个家臣却谈什么振兴公室!你背叛家主,罪行大了!”

齐景公借着:“振兴公室是季氏的责任,不是你的。”

不久,司徒老祁和虑癸受季平子指派来到齐国,请求齐景公将费邑还给鲁国,齐景公便命鲍国与鲁国人办理了移交手续。持续两年的叛乱终于平息下来,费邑重新回到鲁国怀抱。

南蒯的某位朋友发出的一番感叹恰当地评价了这场叛乱:“忧忧乎,愁愁乎,深思而浅谋,位卑而志远,家臣而图君,你有那么高才干吗?即使成功也没有人会认同你。”

南蒯发动叛乱之年的三月,郑简公去世了,太子宁即位,是为郑定公。郑简公五岁即位,在位三十六年。在这三十六年里,国家政权完成了从君主到卿大夫的下移过程;下移的原因非常复杂,但是无论怎样,权力下移都是不可阻挡的历史进程。

盟国前来送葬的使者云集新郑,子产将要为送葬规划出一条畅通易行的路线。他发现游氏家的宗庙正好处在必经之路上,但是如果修改路线,就要毁掉一片民房。

子产:“宁毁大夫宗庙,不坏国人私宅。”他把游吉召来,要求对方在三日内将宗庙夷为平地,又在宗庙墙上写了几个斗大的“拆”字。

游吉心中哀伤又恼火,却不敢不服从。他把神主移出宗庙,又集合了一群仆役,命他们手持工具在建造物周围站着,但不要动手,又嘱咐他们:“如果子产经过这里,问你们为什么不拆,你们就:‘我们实在不忍心呀!但是又不敢不遵守夫子命令。好吧!我们很快就会拆毁它的!’”

当日子产在巡视路线时发现了情况,又听了仆役们的回复,于是道:“不用拆了,我会另行安排路线,你们都回去吧!”

子产规划了另一条路线,但是守墓大夫的家宅又成为了阻挡物。如果拆毁他家,早上就可以下葬;不拆就要绕道而行,则日中才能下葬。

游吉保护了自己,却要在他人身上扎一刀。他请子产下令拆毁守墓大夫的家宅,理由是:“不要给宾客造成不便。”

子产对他的意见很不满意,他皱着眉回答道:“诸侯之宾客来到我国,短途数日,长途逾月,多出半日不会带来麻烦。况且无损于宾客,又无害于人民,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去做呢?”

后来各国使者都称赞子产知礼——“礼,不毁人以自成”。

夏之时,齐景公、卫灵公、郑定公、鲁昭公到晋国去朝见新君;其他人都顺利进入晋国,鲁昭公却被拒绝入境。原来晋平公去世那年季氏私自进攻莒国,莒国冉晋国告状,晋人处于大丧之中没有追究鲁国饶罪行,所以对鲁国人:“等事情处理完再来吧!”

晋昭公为三国君主举行欢迎仪式。由于郑定公还处于大丧中,除丧以前不可以参加嘉宴;子产请求晋人准许由自己代替郑定公出席。晋人同意了请求。

几后,晋昭公单独设宴款待齐景公,当时中行吴担任晋昭公相礼官。会场气氛融洽而热烈;但是期间发生的一个意外事件却使得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宴会提前结束,宾主不欢而散。

原来晋昭公在席间提出要玩“投壶”游戏,齐景公欣然接受;臣在场地中央放置了一个细颈大肚的铜壶。

晋昭公抽出一支箭,中行吴口中唱道:“有酒如淮,有肉如坻;寡君中此,为诸侯师(长)。”晋昭公轻轻一投,那支箭便投入壶郑在场者无不拊掌叫好,只有士文伯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接下来齐景公上场,他手中捏着箭,边瞄准边唱道:“有酒如渑,有肉如陵;寡人中此,与君代兴!”话音落下,也投中铜壶。

全场瞬间沉寂下来,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瞅着台上。士文伯跳起来趋进到晋昭公身边对中行吴:“夫子错话了!晋国一直被尊为诸侯长,与是否投中有什么关系?齐侯虽然弱于我君,但是不会再来朝见了!”

日期:2020-08-16 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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