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纨绔打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血都常见,只要不出人命,就无人去管,也不敢管。
哪里会想今天这样,你一个白身居然也敢状告那些纨绔,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罢了,念在你是读书人,本官还能管上一管。可你现在得罪的是谁,听名头裴行俭都觉得头大。薛家、刘家、苏家,还有一个虽然初来长安,但能让陛下龙眼一观的人岂是等闲之辈!
难怪自己今日出门之时遇到一只疯犬冲着自己龇牙咧嘴,原来应在这里。
堂下的骆宾王硬着头皮喊的震天响,有辱斯文?你和一群军伍之人说斯文,根本就是贻笑大方。
很想治他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先打个三十仗再说。手里的令牌握了半天还是又重新放了回去,旁边的差役也暗暗喘气,幸好县令大人的令牌没有扔下来,不然自己这手里胳膊粗细的仗头打还是不打?
裴行俭头很疼,遇到个愣头青你根本就无从下手。刚才已经暗示过他好几次,那几个纨绔他根本就得罪不起,识相的趁早哪里来哪里去,晚上还能凭着一首好诗引来佳人陪伴,和一帮杀才较什么劲?
不知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还是眼前的骆宾王脑筋太紧,对自己的好心根本不领情,还扬言要是自己不秉公处理就告到京兆尹去。
这就没道理了,来人,把这个行坐无状之人赶出去,以后不要什么疯子傻子都往县衙里领,告诉门外,比人再来就乱棍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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