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眼底闪过丝错愕，片刻才低头轻轻一笑：“这还是主上头一次说。”

音千溯心一惊，细细观察烛九阴神色不像生疑，这才放下心来。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偏偏他不知，只能草木皆兵，处处留意。

“你下去吧。”

“……是。”烛九阴愣了下，低头行礼退了出去。

屋外的天已经转暗，昏冥的光线自屋檐下透过来，有淡淡的光晕散开。烛九阴负手缓缓前行，若有所思。

“哟，这不是秋护法吗？”栏外，冬护法仇应天正从树荫中走出来，他满是惊讶地说道：“怎么？今日不用陪同主上用膳吗？”

烛九阴瞥他一眼，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喂喂枯骨鱼。”仇应天笑眯眯的，笼罩在落日余晖中的兽脸显得很平和：“这些小家伙们脾气大，旁人照顾不了。”他顿了顿，忽然醒悟般笑道：“哦，我知道了，也对，主上都收了徒弟，用膳这种事，肯定是已经有人陪了。”

“你话什么时候变这么多了？”烛九阴皱眉不耐。

“不多不多，我就随口说说。你气什么啊？”仇应天悠哉悠哉的：“要不咱俩去喝两盅？”

“没兴趣。”烛九阴转身就要走。

身后传来仇应天拖慢腔调的声音：“其实不是我说，主上对夏语裳挺特别的，走哪都带着她，连教中事务都搀和，我要是秋护法你绝对要小心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烛九阴转身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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