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和傅景寒什么都没有,却还是会因为旁人的话感到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苏姐,你帮我定就好了……”她说着,却是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
之前她在别墅养伤的时候,这偌大的别墅也就苏姐会跟她说话,她对苏姐打心里就喜欢和相信。
苏姐听了文初的话,却是说道:“行吧,那苏姐帮你挑一间好的!”
文初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连忙拉住了苏姐的手叮嘱道:“别、别和傅先生的房间离得太近……”
她只要一想到睡在傅景寒隔壁,便会紧张无比,心里也没有做好准备。
“苏姐知道了,你在下面好好歇一会儿,我上去把房间收拾出来。”
“苏姐,我跟着一起去收拾吧!”文初说着也跟着起身,看向苏姐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好意思。
然而她才起身,就被苏姐按到了沙发上,“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弄好了来喊你。”
文初只得应下,苏姐上楼以后她闲着无聊也就拿出了手机和耳机听歌。
她腰间的伤已经好全,明天就能回去公司上班了,在这之前她需要调整一下状态。音乐往往能够激发人的灵感,所以文初每当这种时候都会听歌。
她听得入神,却没发傅景寒缓缓从楼上下来了。傅景寒见文初带着耳机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只觉得这般惬意的文初是他之前没见到过。
她每次见到他都会是一副紧张的模样,从不会如此放松。
没有提醒文初,傅景寒坐到了沙发另一侧,取了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文初跟着音乐摇晃着脑袋,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猛然睁眼,却一下就撞上了傅景寒眼眸。
“傅!傅先生?”文初看着坐在对面的傅景寒,满目惊讶,还没摘耳机,便惊呼出声。
傅景寒挑眉,见文初这副惊讶模样,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文初这才连忙将耳机取下,一副乖巧地坐在傅景寒对面,“傅先生?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她刚刚在沙发上听歌晃了半天,不会都被傅景寒看到了吧!
“刚下来。”傅景寒轻咳一声,将报纸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回桌上。
“真的是刚下来吗?”
文初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傅景寒这模样明显就是连一张报纸都看完了,却还说这样的话骗她。
傅景寒挑眉,“不然?”
文初被傅景寒的视线扫到,慌忙将手中的手机和耳机放到了随身携带的包里,起身说道:“我去帮苏姐一起收拾……”
她实在有些不习惯傅景寒如今这副温柔的模样,傅景寒能够因为一个所谓的婚约待她温柔至极,她却不可能这样坦然接受。
傅景寒看着文初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底深沉。
直到用晚餐的时候,两人才再度碰面,而傅景寒也提起了夏如芷。
“玉佩为什么会到夏如芷手中?”
傅景寒有条不紊地询问,浅色的眸子看向文初。
文初一听却是愣住,夏如芷告诉过她,玉佩是盛喻交给傅景寒,难道也是在骗她?
“玉佩是夏如芷给你的?”这件事情就如同一颗鱼刺一般卡在文初的喉咙,不上不下,让人难受。
所以她必须问清楚。
傅景寒听了文初的话,却是用一副狐疑地眼神看向文初,“明知故问?”他能把夏如芷当成未婚妻,难道还能是别的人给了他玉佩不成?
文初听到傅景寒的这句反问却是松了一口气,“原来盛喻他……”
盛喻没有背叛她,他失忆了,不但被盛夫人和夏如芷骗得团团转,还被夏如芷污蔑。
文初心中涌上一股疼痛,面色也变得沉静起来。
“盛喻?”
傅景寒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文初的脸上,见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却皱起了眉头。
文初本想解释一二,但是她一细想又觉得这件事情和傅景寒并无太大干系,也就摇了摇头。
“吃饭吧。”傅景寒并没有勉强文初的意思,他明天陪文初去见盛喻,必然斩断文初心中对盛喻的想法。
文初连忙拿起筷子吃饭,苏姐做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是她心中有事,所以也没吃下多少。
傅景寒见傅景寒没动几口就放下筷子,莫名地皱起了眉头,隐含深意的眸子看向文初,文初立刻就察觉到了傅景寒的视线。
她抬眸,对上傅景寒的视线,“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这别墅她之前大致看了看,转悠了一下,已经很熟,此时自然是直奔楼上她的房间而去。
回到房间,文初才松了口气。
虽说傅景寒现在对她的态度没有以前那般冰冷严酷了,但是傅景寒带着温柔看向她,都会让她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倒不像是因为傅景寒表现得不够温柔,而像是她心里涌出了她之前对傅景寒的感官。
本以为她直接这么跑上楼,傅景寒会不满,文初还做了好久的心里设防,想着傅景寒要是来找她,她该怎么应对。
但是她在房间里静坐了许久,都没等到傅景寒来教训她,最后昏昏欲睡,也就趴到床上睡着了。
次日一早,文初便被从窗帘处打进来的阳光给“吵”醒了。睁开略显酸痛的双眼,浅浅地伸了个懒腰,文初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入目的是简洁干净的欧式风格,文初倒觉得眼睛都酸涩都减轻了几分。文初望了望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时间,居然都九点了。
都这个时候了,闹钟怎么没响……
文初慌忙从床上坐起,正着急地在行李箱里找衣服换,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同时响起的还有苏姐和善的声音,“文小姐,你起来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在楼下等着您……”
文初立刻喊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吼完这句急忙就抓着衣服冲到卫生间,一番洗漱,再加上换好衣服也没花多长时间,但是文初打开房门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忐忑。
一路冲到餐桌前,看到照样拿着一张报纸看得仔细的傅景寒,文初紧张地双手搅到了一起。
她昨晚订好了闹钟,但是没听到,就直接睡过去了。
“早。”傅景寒察觉到文初到了桌旁,将报纸叠好放到一旁,然后抬眸扫了一眼穿戴整齐,一脸紧张立在桌前的文初。
文初听到傅景寒这声低沉淡雅的问好,心底像是突然被安抚了一般,沉静下来的同时看向傅景寒,“傅先生早!”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还配合着微微地鞠了一躬,这是她以往见客户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毕竟他们做设计的往往都是乙方。
乙方的存在不就是捧着甲方的吗?
傅景寒见文初下意识微微鞠躬,却是略显奇异地扫了文初一眼。
文初尴尬得无地自容,却又更没脸出声解释,一张脸胀得通红,甚至耳根都未能幸免。
“坐吧,吃完饭去盛家。”
傅景寒的声线温和无比,看向文初的眼中甚至带了许多宠溺。
文初规规矩矩地坐下,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很烫,她之前就猜到她的脸多半又红了。
送牛奶过来的苏姐见到文初下来了,本想招呼一下,却突然发现文初的双颊绯红,紧张地问道:“文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