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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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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刘季的心又开阔了一点。

秦嘉道,“诸将听命,吾现在命刘邦为征南将军,向西南攻砀……”

秦嘉的任命之声将刘季从思虑里拉回,他即刻上前领命,接下将印。

秦嘉继续道,“郑布、董緤为别将固守留,朱鸡石为次将,丁疾为末将,随本上将军引兵至方与,做好长期攻打定陶之战!”

郑布、董緤、朱鸡石、丁疾等诸将皆领命道,“诺!”

这天东阳甯君亦来到了现场,只不过依旧是被抬出来的,他要亲眼看着大军开拔,看着刘季出征,祈祷着刘季能拿下砀,为自己报仇雪耻,当然这些想法他亦只是藏在内心深处,并不能抒发出来。

看着刘季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看着大军慢慢消失在视野里,他长叹了一声,“但愿上天护佑吾楚国,护佑吾大王,护佑诸将旗开得胜。”

秦嘉的军队是浩浩荡荡向北进发了,可是刘季离开留县城邑后没有继续南下。

这是因为秦嘉的军队是浩浩荡荡,但刘季的军地却谈不上浩浩荡荡了,连大军亦算不上,秦嘉虽然任命刘季为将军,给了他克城扩兵的将印,但是兵真的没给刘季多少,不过是多给了五百骑兵、五百兵卒作为刘季的军事力量加强。

真是开玩笑呢,率领近万人去攻打砀县的司马枿皆不利而还,如今四千人左右能干成什么事情,不过刘季虽然郁闷但好在多了一些人马,现在也名正言顺的可以打着楚王的旗号去讨伐秦,更能去讨伐那个叛徒雍齿。楚国的地盘怎么能投降魏国呢,有了这样的名义他刘季便能自行招募兵马。

令刘季比较开心的除了可以名正言顺,最为要紧的是他有了随行的谋士张良,为了能够一举拿下砀县,刘季便派遣卢绾回沛县,将周勃调过来,将多出的一千兵卒交予周勃来带,务必拿下砀县。

刘季虽然被秦嘉命为伐秦的楚将,当用的人几乎皆是本部人马,因此还用赤色旗帜,只是在赤色旗帜上多了一个楚字。

赤色旗帜依旧保持着刘季斩白蛇为赤帝子的化身形象,却多了一个楚字,这和秦嘉的土黄色旗帜截然不同。

谈起各诸侯国的旗帜颜色,当时楚国在春秋中期以前是旗有五色而服饰亦杂,曾被中原诸侯嘲笑为乱穿乱戴乱德性,进入战国才慢慢推演出炎帝后裔,与黄帝同德,便有了土德,旗帜和服饰变成了土黄色。

不过秦嘉为了区别陈王的张楚国,亦为了继承与革新,将旗帜改成了橘黄色,七分黄三分红,虽然和刘季的赤色很接近,但终究不同。

留楚军队出发了,一路旗帜为红,一路旗帜为橘黄色,这让秦军亦看出刘季和秦嘉不是一路人……

秦嘉的大军浩浩荡荡前往方与,方与那边早有刘季的命令下达,自然是非常热情的招待,这让秦嘉非常的舒服,这天军帐内秦嘉正在埋头读兵书,忽然闪进一将有些耐不住性子道,“上将军,何时进攻定陶?鸡石的冷艳刀再不饮血就生锈了!”

秦嘉抬头见来人正是自己比较器重的大将朱鸡石,便劝慰道,“定陶秦兵势大,需等公孙庆的消息,若能请得齐王出兵相助,吾等才有必胜把握。”

朱鸡石则道,“齐王自持为王族田氏后裔,向来轻视吾等,今公自立景驹为楚王,恐难请其出兵。当趁秦军依旧在围剿陈胜旧部,无暇顾及定陶,当一举拿下才是。”

听闻朱鸡石如此之言,亦觉得颇有道理,公孙庆虽乘快马前往临淄但毕竟路途遥远,是留到定陶距离的两倍还要多,他亦常兵法,贵在神速,若让章邯回过劲来的确是个麻烦事,便道,“然,休整半日,令诸将士痛饮食足后即刻开拔。”

朱鸡石大喜道,“诺!”

秦嘉之军前进的速度终究没有公孙庆的速度快。

临淄城,公孙庆眼睛发直的望着这座古城,见街上繁华之景不仅感叹,“十个留能否及得这齐国旧都?”

到了大城市,公孙庆颇为感慨留县无法与之相比,不过这亦难怪毕竟临淄是齐国旧都,岂是楚国一城邑比。

虽是如此,但公孙庆稍微稳定心神,便自言道,“吾乃楚国使者,万不可丢了楚国颜面。”

公孙庆凭楚国谒帖进入临淄王宫。

虽然公孙庆极力掩饰自己对齐国旧都繁华景象的震撼,但等到进了齐国王宫,他还是彻底被震撼到了,这绝对不是留县的小小王宫所能比。

齐国临海,其富庶本来就比中原诸侯国略强,即便是衰弱时亦能和中原各诸侯比财力。

大殿富丽堂皇,公孙庆尽力压制自己的腿,让自己走的自然一点,单见齐王田儋端坐在王位上。

此时田儋脸色不善,他有点生气,气的是秦嘉立景驹为楚假王,虽然假王其实和楚王没啥区别。

说实在的在田儋的内心深处是非常敬佩陈胜的,若是没有陈胜振臂一呼,没有陈胜自立为王引得天下群起响应,就不可能有他田儋的今日。

可是如今陈王战败,生死不明,这秦嘉便自立一个楚王出来,这不是弃自己崇敬之陈王不顾嘛,最为令田儋内心刺痛的是如此一来,他的这个王就大大打折扣了。

随便一个人便能立他人为王,且不言这景驹的出身是否如自己这般正统,单单秦嘉拥立人为王此事,便使他这个在齐地为黄金家族的田氏岂不是没那么金贵了?

不自立为王让他人立为王,可见黄金家族的衰败,这是田儋非常痛心亦非常生气的地方,“吾听闻陈王战败,不知其生死,楚国怎么能不向吾请示便立楚王。”

这话本是田儋的一句气言,他何尝请示过他国,可公孙庆听闻却不是这么个意思,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气之言,便非常不客气的道,“齐国不请示楚国就立齐王,楚国为何要请示齐国而后立楚王呢!”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公孙庆见齐王田儋脸色不善,气的铁青,他自认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更可况只是来请兵,再怎么样亦不会有性命之忧,便依旧不顾田儋的情绪继续道,“况且吾楚国乃第一个起事的,应当号令天下!”

此言田儋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楚国第一个起事的,陈胜举大事虽然是打着张大楚国的旗帜,但并不是真的光复楚国,依旧是一个崭新的诸侯国,什么叫你们楚国第一个起事,吾田儋乃齐国王族后裔岂是秦嘉、东阳甯君可比。

秦嘉虽然亦是豪族,但终究和王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话直接触及到了田儋作为王族的自尊,他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拉的很长。

毫无征兆,田儋突然手拍王座,可以用暴跳如雷形容,“来人,拖出去斩!”

公孙庆闻言身子直接僵持到当场,他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齐王脾气居然如此的暴躁,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居然要杀自己。

等到公孙庆反应过来,他脊背已生出冷汗,故作镇定道,“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齐王何故斩吾?”

没错,为何斩公孙庆呢?不只是公孙庆自己弄不明白,殿上的带甲武士亦是懵的,他们闻齐王令觉得难以置信,为此第一反应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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