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喜欢这个白胖的小包子，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在果果的小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不要，我要跟妈妈。”果果一点儿也不给姑姑面子，把脸一绷，马上拒绝。

王小娟是三岁的时候跟着妈妈嫁到果果爷爷家的，章福泉眼瞅着她从一个走路还不稳的小丫头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心里也就拿着她跟亲女儿差不多了。

见她是真心喜欢果果，花白的头凑过来，满脸笑意地跟孙子商量着：“果果，今晚跟姑姑睡好不好？姑姑给你好吃的。”

好吃的？果果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长长的睫毛抖了抖。

还没打定主意，是中了这计换点儿好吃的，还是跟着妈妈一起走。

王翠花笑出了满嘴的大金牙，她弯着腰，把脸贴向果果。

“嗨，还用这么费劲呀，反正娟儿现在工作也辞了，我看苏皖这两年干房产挣了不少钱，让娟儿过了年就跟她哥嫂一块去，彼此有个照应，她还能时时看见果果。”

这个事情在王翠花的心里已经盘算许久了，不然，她干嘛对着苏皖把脸上的肌肉都给笑酸了呀。

她的算盘打的极好。

闺女跟着苏皖去，住在苏皖家，吃苏皖的，苏皖还要给她发工资，还得只能干点儿轻快活。

啊？苏皖一听可吓坏了。

她的店，连章环宇都不许随便掺和，这怎么还能让王小娟去？

这个王小娟，名义上是自己的小姑子，可是跟章环宇半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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