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他也就是掩了下门罢了,因为家中除去蒲席、茶具、屏风和一些器皿外,也没有额外的东西,完全没必要防盗。
此时已是入夏季节,庭院里草丛滋长,庭树新阴,丝丝的蝉声当中,高岳立在那棵枇杷树下,看着枝头上的果子,“被摘掉不少啊!”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他刚刚来到奉天城,因疲倦万分,黄昏时就在中堂里睡去。
结果第二天醒来时,绯衫盖在自己身上,身旁多了几颗枇杷,堂内握槊盘上,子儿走了一手。
而后高岳还从自己的绯衫上,嗅到淡淡的香粉味。
“不知是哪位调皮的女子,摘了我院中的枇杷果,不过倒也对我有心,怕我着凉,偷偷为我盖衣。”
莫不是薛炼师?
昔日她在京师时,也会在至德女冠处挖春笋的。
那日我为了避嫌,就在轩廊上悬了自己的衣衫和鱼符。
至于为什么不锁门,那是害怕薛炼师回此宅走动时被拒之门外,伤她的心意。
“唉,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高岳这时哑然失笑。
“逸崧!”这时,在门外传来位男子的声音。
高岳回头,见到的居然是刘晏的女婿潘炎。
“座主,刚想与您辞行来着。”高岳急忙上前行礼。
潘炎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来看你,接着主宾两人就坐在廊板上,就着绵长的蝉声,煮着茶水,交谈起来。
“你和文明的事,我听说了。”潘炎的手摁在膝盖上,悠悠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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