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士安隐退在华州,而滉却真的比他胜出一步,将度支和盐铁重新归一,现在是做大事的时候了!”说到这里,韩滉的眼神冒出灼灼的光芒来,“世人皆言我韩滉跋扈,可谁人知晓,坐在这个位置上,想要真正有所作为,就必须将全天下的军权、财权掌控于手心,集齐最优秀的文武之臣,辅弼圣主开泰平盛世,为此滉岂惧身后之名?”
言毕,韩滉转头,望着高岳,清清楚楚地说出来:“长驱十万师,光复河湟地。滉为相五年内,定要将其实现。所以,镇海军滉是不会交还旌节给朝廷的!”
果然!
韩滉本以为高岳会有诧异或者厌恶的表情,可这时在月光下,他看到对方的脸庞与眼神,却满是对自己的理解......
很快,高岳合袂,对着韩滉深深作了一揖。
忽然,韩滉的心中,涌起了热腾腾的血来,以他六十三年的生涯来看,这个年轻人的眼神,方才并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
不由自主,韩滉喉头滚动数下,说出“高郎,待到西北边事大定后,我推举你为镇海军节度使。”
“晋公所言,岳铭感于内。”
韩滉还以为高岳说的是客套话,并对高岳说,“我韩滉现在给后世开了例子,那就是谁建节镇海军,谁镇守润州京口,谁就能掌握东南利权,谁就能进而入朝为相,同判度支、盐铁。先前西川为宰相回翔之所,此后宣润便为宰相晋身之阶,高郎岂无意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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