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参根本和吴凑不和!”刘玄佐不由自主说出来。
“正因窦参与吴凑不和,故而窦觎和吴凑间,必须要做出均衡,一镇淮南,一镇汴滑,在圣主心中才算稳妥。”
“圣主又欲削藩耶?”刘玄佐大怒,赤裸裸说出这句话,意思是朝廷别忘记昔日削河朔时所蒙受的耻辱。
“司徒,虎不离山,当今的局面诡谲无比,便是窦中郎也不要信任。”顾秀没有说更多余的话,便告辞离去。
次日,繁台之上的设亭中,刘玄佐指着自己脑门,恨恨不平地对身后的子嗣、裨将们说:“我宣武军保护漕运,帮圣主兢兢业业削藩,削到最后,怕不是要削到自己脑袋上了......”
刘昌想了想,就说:“节下,那淮南方面的话也不可尽信。”
“但也不可不信分毫。”刘士宁反驳说。
“让进奏院打听消息,如何?”李万荣谨慎地提议。
刘玄佐便点点头,说就这么办。
旬日后,京师内气氛依旧很紧张,朝野人士都闻说朝廷马上要征伐渭北党项,可主帅人选迄今还没有定。
这时窦参果然对皇帝进奏,称淮南节度使杜亚镇守扬州时,奢侈过当。
皇帝便问,怎么个奢侈法?
窦参便说,杜亚在扬州每年都搞龙舟竞渡,为了让船更快,便在船底抹油,为了让舟子不被水花打湿衣衫,又在舟子锦衣上同样抹油,每年光是油钱就要耗费数万贯,又加上盐政紊乱,百姓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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