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寿州整个衙署也于芍陂门迎接,队伍里不但有寿州刺史许子余,还有寿庐巡院的知院官孟仲阳。
孟仲阳的巡院,便在船官湖边,因这里有所庞大的造船场,所造船只可沿淝水,直入到淮水及其他河系当中。
至于许子余,事前已在相国城内划出房屋八十间,单独作为高岳幕府的衙署。
可谁料,刚至衙署,高岳就发了脾气。
这脾气是对寿州刺史许子余所发的,“本道于扬州城内,曾查阅前二年的考课,许使君刺田野肥沃、盛产茶桑的寿州,为何考课却连续殿后?本道此次又领一万数千健儿至此,人马也都需供给,许使君如此作为,让本道如何安心!”
对高岳的怪责,许子余苦着脸,却也只能拱手,不敢多言多语。
看许的面相,高岳晓得是别有隐情,然后又故意追问句:“这寿州,光是安丰芍陂,每年便可产多少粮食,为何连斛斗米的税额都无法满足?”
孟仲阳忽然往前步,低声对自己说,请汲公屏退杂人,有话告诉。
高岳挥挥手,于是军吏和牙兵们便退出堂去。
“汲公,非是其他原因,淮南这数年来被度支司营田害苦了。”这时孟仲阳便大胆发言,接着他又补充,“非但是营田,还有盐政、纳钱。依卑下的愚见,这三大害若不能解决好,江淮东南的百姓负担只会愈发深重,那样就算淮西平,卑下也恐东南会继而谋乱,永无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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