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为相时,便下令在砥柱边开辟一条陆路,又在其侧铺就条回车道,所有船只的物资到此改为车马陆运,过了砥柱后,再改为舟船至大阳桥。
高岳又看到了在砥柱两面河岸山崖上,还有曲曲折折的栈道,栈道的石壁上无数长长的磨痕,还凸出许多铁环、沟槽,锈迹斑斑,那是之前船只在过三门时,纤夫拉纤时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
为了让帝国的心脏维持着跳动,无数的血都汇聚过来,而砥柱便好像血管里的栓塞,又好像大河里的尾闾,一旦此处发生了任何问题,庞大的帝国很容易便会运转不灵,乃至猝然倒下。
“郎君,高郎君。”大河的轰腾声里,高岳久违地,听到了有人如此在呼唤着自己。
临河一块凸出而悬空的大石上,遥遥望去,居然是安老胡儿提着个食盒,好远地对自己招手。
“老丈。”高岳下了马,上前抱扶住要行礼的安老胡儿。
老胡儿已经非常苍老了,岁月不饶人,可他不是在我岳父家当厨师的吗?
这会儿安老胡儿指着身后的檐子,说刘相公想再吃我一次蒸胡,于是遣人将小老儿从京师里请出来啦。
听到这话,高岳的胸中忽然堵塞得慌。
“逸崧来啦?”檐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可远没有那时的清矍,而是变得苍老而浑浊。
刘宗经走过去,掀开了帘子,大声说:“是汲公来见你了!”
然后宗经将佝偻着身躯的父亲从檐子里小心翼翼地搀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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