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1-03 22:42:29
(二十四)日军营地
“告诉他们,枪就别找了,我们暂时替他们保管;另外,我想跟他们谈点条件。”我对貌波刚说。
貌波刚翻译一遍后,明显是这11人中的一名军官回了一通,貌波刚对我翻译说:
“他问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的命都是我们救的,要不然早就都憋成茄子了;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双方先放下所有矛盾,联手一起闯出这片雨林。
你们也都看到了,这片雨林里凶险异常,谁都没有把握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所以当务之急是怎么闯出雨林,而不是杀个你死我活。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同意,不过我们可不放心在不合作的前提下放你们走,真要那样,不好意思,这里就必须是你们生命的终点。”
我说到这里,故意拉动了一下枪栓,发出子丨弹丨上膛的“咔嚓”声音;当然,我做这个动作不仅是为了吓唬他们,因为如果真有必要,我会也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枪,给他们每个人头上都开上一个窟窿的。
而貌波刚将我的话如实翻译后,还是那名军官,他扭头跟他的另外10名部下商量了一番,我不用听他说,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同意了,而貌波刚随后的转达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貌波刚最后说:
“他们说联手可以,但一定要先把武器还给他们,他们是军人,不能没有武器。”
“哼,你们也配自称军人?一群草菅人命的军阀组织的走狗而已。
另外,别以为我们是傻子,既然提到了联手,我们第一考虑到的就是把武器还给你们后你们再来对付我们怎么办,那办法很简单,看到这个了吗?这是解药,我们刚才救你们的时候给你们喝的药里下了点慢性毒药,只有我手里的解药才能解,如果你们胆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玩儿花样,那我绝对会亲手销毁这点解药,到时候你们即便能在之后的冲突中获胜,也一定会在不久之后全部死于毒发身亡。
丑话先说在前头,这种毒要是发作了,那死相可是很难看的,七窍流血,内脏都能化成脓从丨肛丨门里流出来,知道吗?”我晃着手里的一个透明密封袋说,里面装了几十粒粉红色的药丸状物体。
貌波刚转达后,他们之间又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以别无选择为由,全面接受了我开出的条件;等他们把武器又重新拿到手里之后,两队人合二为一,这才重新上路。
只不过处于之前还是敌我关系的这种芥蒂,两队人毫无疑问都是跟着自己人走,中间永远有个5米以上的间隔,我走在最前面,周洲小跑两步赶上来后悄声对我说:
“你给刚才他们喝的药里下毒了?这是什么时候做的事啊?药是我跟李嘉豪,貌波刚煮的,都没见你过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嘘!我下个屁毒了,那是我胡扯骗他们的。”我一噘嘴,发出一个噤声的语气词后,又如此说。
其实按理说这话我都不能讲,只不过是看在貌波刚比较可靠,而那帮人又肯定听不懂中文的前提下,这才给周洲挑明的,而周洲听罢杏眼睁的老大,做惊讶状说:
“你编的?那你编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周小姐,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净问些傻话呢?我这么做的目的不是明摆着的吗?而且刚才谈条件的时候都说了;你想想看,他们现在即便死亡过半,那人数也比我们有优势,火力也比我们强,要是眼下把武器都还给他们,而我们再没有点制约他们的把柄在手里,他们怎么可能就老老实实跟怎么合作?
有了这个中毒的事情压在他们的心头上,他们就不敢放肆。”我说。
“那你说什么七窍流血,内脏化成浓汁流出来也是假的了?”周洲说。
“当然,那是我即兴发挥乱说的。”我说。
“可你给他们展示解药的时候,袋子里的确装了药丸,那既然不是解药又是什么啊?”周洲说。
“那是我随身携带的口香糖,我事先做准备的时候把它们从塑料瓶里挪到了密封袋里,就是为了吓唬这些人的时候用的。”我说。
“呼—好吧,项先生,真没想到你不仅身手了得,杀伐果决,而且还是个面粗心细之人;不过关于这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救他们并跟他们合作呢?我实在是没看出来其中的必要性啊。”周洲说。
“我想项兄弟是想拿这些人当‘淌雷’的炮灰吧?”站在我侧后方的冉业成插话说。
“哈哈,别说的这么直白嘛,‘合作’而已。”我做了一个坏笑的表情说。
周洲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我前面的话加上跟冉业成的这两句对话,不用再多讲她就已经全明白了,遂说:
“二位真是把‘腹黑’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故意做了个撇撇嘴的表情没有再接话,就算是作为回应了。
后面的路我们一直走到当天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左右,这才找了处有水的地方宿营暂时休息,用净水片把这些淡水经过杀菌灭虫的净化之后,全部将水壶灌满,之前煮药的时候饮用水消耗的太大,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补充的地方就得抓住机会,此地别看作为热带雨林水源貌似十分充沛,但要想找到一个合适水源,其实并不容易,因为这里的大多数地表水都不是流动水,水质相当低,即便用了净水片,也着实不能让人放心饮用,而我们补充饮用水的这个地点,正好是一条消息,是这一路走来不多见的流动水。
宿营期间,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卫星地图,然后说:
“这片雨林的确有点邪乎,卫星对这里的定位好像遭到了什么干扰,精度误差比平时大了好多倍,而且指南针也失效了,估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出问题了,只是现在才发现。”我我说着就把指南针掏出来给他们看了看,上面的指针正在快速、无规律的乱转,就好像四周都有磁铁在影响它一样。
其余几人也各自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南针,然后周洲说:
“是不是这里的磁场有问题?”
“磁场肯定是有问题,这是导致指南针失灵的原因,可卫星定位的抗干扰能力按理说很强才对,怎么也会出现这么大的误差?这不是自然磁场能解释的通的,除非这地方有一个大型的磁矿或者是磁场很强的陨石之类的。”我说。
“依我看,这也不像是磁矿或带磁陨石,而是生物磁场。”冉业成说。
经过这几番周折,我们都知道冉业成的肚子里“有墨水”,所以一听他这么说,便纷纷把头转向了他,想听听他怎么说,而他见状也看出了我们的意思,便推了一下眼镜后,接着说:
“我早年曾经研究过部分流派的气功的原理,这些气功在发功的时候就会产生很强的生物磁场,为了研究这种现象,我专门动手制作了一个小型的生物磁感应器,就是这个。”冉业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块外形陈旧的手表,估计是明白我们的不解,所以他又立马说:
“当然,它目前的主要功能还是作为手表提供时间,但它的刻度是我精心制作的,除了手表应该有的秒、分、时的时间刻度外,在后面还有一圈磁场刻度,在时针分针秒针的后面,还有三根‘磁感应针’,当四周的生物磁场发生明显变化的时候,这个三根指针就会转动起来。
另外就是它只对生物磁做出反应,对自然磁则没有。
其实我当时是想做一个专门的生物磁感应器的,但因为没钱,就把这个功能安装在手表里了,东西做的比较小,功能也弱一些,但很可靠。
后来我把它带在身边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我认为它能够预知危险,当然了,这只是我认为,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这种想法是对的,只是出于我根据研究发现很大一部分‘第六感’,其实就是对生物磁场变化的感应能力,感应到了变化便能感应到危险,而这种能力强的人,往往就被认为是具有‘第六感’的,这是我目前的研究结论与观点。
而现在来看这里生物磁的感应情况,就在这附近,有一个非常强烈的生物磁源,这个磁源强烈到了对卫星信号产生了一定的遮蔽作用。
这对于我们要走的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跑抛开比较抽象的‘预知危险’以外,生物磁场强的地方,一般都有大群的野生动物,比如在海中的海豚群、金枪鱼群,或者是大批候鸟迁徙的时候,而这个地方太过邪性,不论是从地理还是风水上说都是如此,所以在此地有如此强大的生物磁源,那我对这个磁源的发出者是什么友好或无害生命的可能性不持乐观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