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猗纹的举动倒成了对庄绍俭的一种气势、气魄、气焰。西服革履的庄绍俭终于进了司猗纹的房间,但他只是在屋里踱步。他的踱步看上去不甚自如,他和司猗纹保持着距离。
司猗纹漫不经心地往床前的炭火盆中添炭,木炭加进去,火苗噼里啪啦溅起来,房间变得暖融融的。
庄绍俭在暖融融的房间里到底上了床,在司猗纹为他和她造就的这块天地里,他还是与她保持着距离。——司猗纹对于距离很是不陌生,傲慢的,讨嫌的,沉闷的,故意的,高高在上的,怒气冲天的……有时她战胜了距离,有时距离战胜了她。今天司猗纹领受的这距离不似平常,那像是一种罕见的猥琐。这猥琐却使司猗纹表现了前所未有的宽宏和前所未有的对他的需要。假如庄坦的诞生是那次他纠缠她的结果,那么现在倒像是她在纠缠他了。最后,就像那次她终究敌不过他对她的纠缠一样,他也没能敌过她对他的纠缠。
庄绍俭服从了司猗纹对他的纠缠,但她终究没有任何获得。她放弃了他。庄绍俭早已转过身子。她觉得他正用自己的脊背挡住自己。
司猗纹想,万变不离其宗,感觉虽新,原因却旧。做爱需要的是无邪,没有无邪有赤裸裸的肉欲也行。此刻庄绍俭哪样儿也不具备。你看起来猥琐、自卑、紧张、胆怯,这是你对我表现的一种,一种表现罢了。她没有再纠缠他,只是不断观察他。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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