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猗纹不吃枣,只为自己沏一杯炒青,坐在桌前喝茶抽烟。这种不上档的炒青,在达先生面前也有一杯。
近来司猗纹和达先生对于样板戏,不偏重实践,只偏重于在理论上切磋。因为所有可供他们合作演出的样板戏他们都作了一遍遍的合作,除李铁梅、阿庆嫂、小常宝这些老唱段,他们还试验合作了柯湘、江水英、吴清华的唱段。加之目前响勺宣传队总也接不到新任务,于是他们就又有了一份悠闲。有了悠闲才有了悠闲中的切磋,悠闲着却又不时生出一种隐隐的被抛弃感,甚至一想到前不久舞台上下那点热闹,竟也显得有几分滑稽和寒酸。也许正是这各自的滑稽和寒酸感,才使他们非得坐在一起怀着各自的滑稽和寒酸感——这个永远也不被对方发现的隐秘,来继续他们的事业——历史的必然。他们在切磋中从理论上总结过去的得失,又切盼样板艺术新的繁荣和振兴。
“昨儿。”达先生说。
达先生一开口司猗纹就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对话信号,这信导距那内容实质还有个耐心等待过程。
司猗纹愿意做这种耐心等待。
一颗光洁的枣核从达先生嘴里悠悠地露出来,啪嗒跌人炉前的簸箕,接着便是达先生对那杯中炒青的一口悠长的品尝。
火封着,司猗纹不必关心炉子。她封火老练,一块煤可封整整一个上午。她还能目测炉门缝隙的大小以掌握房间的适当温度,谁都不必担心由于封火会使房间温度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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