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根蜡烛,这次蜡烛照亮了另外一个人,是我的大伯。
我大伯几年前就没了,得了胃癌死的。
我又喊大伯:大伯!
大伯也没理我,但是他大声的喊了一句,说:我们这边的人齐了,你们那边的人齐了没?
“嘿嘿。”
黑暗中,传出了两声冷笑。
再下一秒,忽然,整个屋子里,瞬间亮堂。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儿……并不是什么黑屋子,这是一个婚堂。
父母高坐,媒妁站婚堂,高喊“天作之合”,夫妻入洞房——这就是传统的老式婚堂。
在我的脚下,有一块巨大的红布,像是一条铺装路似的,铺到了屋子的尽头才算完。
那红布尽头上,有一个老头,脖子上的皮肤像是老树皮,手上青筋暴露,头发苍白,他带着金色的面具,坐在了一把黑黢黢的椅子上。
他的右手,极其纤瘦,像是就剩下了一根骨头似的。
他的额头上,带着苗疆特有的那种银饰,不算亮堂,但是味道十足。
我感觉,这个老头就是苗疆残巫。
在我前面四五米的地方,还有一枚棺材——这棺材的“桥头”的位置,写了一个大大的“喜”字!
我感觉,这就是一个配阴婚的现场。
那棺材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媒人,带着瓜皮帽。
那苗疆残巫扬了扬左手,说道:吉时已到,开婚堂,媒人带新郎入婚堂。
他话音一落,猛地,我就瞧见那个带着瓜皮帽的男人转过了身。
他转过身的时候,我瞧见这媒婆的长相的时候,把我给惊呆了,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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