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蔡抬出来,给他弄的像是被戴了雪帽子似的;再由银坷垃这个城里来的‘小媳妇’故布疑阵,甭管谁看了这阵势都得犯眯瞪。就算看出老蔡没救,也得想法救‘小媳妇’,毕竟人命大于天。我是想不通,你怎么一下子就认定银坷垃是装的了?”
“我没认定什么,就只是怀疑。我说的话你在上头也听见了,我就只要我的人没事,其他人都可以不管。”
我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道:要是连真上吊假上吊都看不出来,老子这法医就不用当了。
“那现在怎么着?”老滑头眼睛一转,“宝贝怎么弄?还要不要了?要的话,怎么分?”
见他眼珠转向狗叔和三哥,我就隐约觉得要坏事。
果然,三哥和狗叔眼中同时散发出光彩:“什么宝贝?”
老滑头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啧,你们还没听明白?你们以为我带着金坷垃银坷垃在这儿磨份了三年,是因为啥?我告诉你们,这草窝子底下,有宝贝!”
“你闭嘴!”汤易喝叱道。
他能和王希真结交,除了磊落耿直,也是不乏世故的,所以立即就听出了话头。三哥和狗叔却没他那样的心眼。
贪婪本就是埋在每一个人的骨子里,三哥和狗叔虽然本性淳朴,但若有机会一夜暴富,又有谁会甘心一辈子窝在山沟里呢?
狗叔还算是矜持,只挨到一边,斜坐在炕上,撕下里头的衣服,包扎腿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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