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将记忆里的画面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师父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因为某个情节蹙眉，偶尔又问了我感受，直到我全部说完，他才点点头。

“丫头，走尸娘本就是人鬼之间的存在，既然介于人鬼之间，自然是善恶未定。你告诉师父，这样的事情是第几次了？”

我眼神一暗：“第三次。前两次是我们去涂山的时候……”

听完我的经历，师父陷入了沉默。

我有些担心：“师父，我……我真的是怪物吗？”

师父看着我，语气十分语重心长：“关于血缚之术，为师所知不多，你或许可以问问徒儿女婿，他应该比我懂。这种非道法非邪法的伎俩可能是鬼修才能够修习的。但不管怎样，为师希望你记得，但凡伎俩，用于善道，就是行善，用于为恶，就是作恶！”

我咬着下唇点头：“师父，我记住了。”

他拍了拍我肩膀：“为师受你奶奶的委托，要一直照顾你，于道法你要勤加修炼领悟，你是特别的，说不定能够施展别人不会的道术。”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行为进行任何指责，却在提醒我，时刻要保守本心。

我想起相对前两次发狂，似乎这一次我的意识清醒许多，至少我知道，我曾经真的希望将那些人杀死。或许我的力量就是这样，当我有某种想法的时候，就会因为某个契机被激发出来，然后发挥平时难以想象的力量。

而这个契机，好像就是李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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