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剩下两件遗物，发丝和没了手臂的木偶，询问似地望着山神爷，他凝目盯着鬼王，目光在她身上缓缓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我识趣地站在旁边，盯着鬼王，脑子里默默理鬼王地宫发生的还没有接到一块儿的事儿。

“把发丝给我。”山神爷确定了主意，他用食指和拇指把发丝捏了去，放在青铜匕首的利刃上，看得我心里总有点忐忑，担心这发丝随时有可能掉下来。山神爷蹲下身，又给我派活了，“手肘顶着鬼王的下巴，把她的口腔打开。”

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古时死者入殓会用玉遮盖住尸体的九窍，这些玉就被称为九窍玉，而口塞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些都是考古必备的知识，对于打开死人的口腔，我虽然没有实战过，倒是不陌生。

侧着脸将鬼王的口腔打开一把剪刀厚度的缝隙，山神爷作势就把青铜匕首塞了进去，又飞快地拔了出来，定眼一看，青铜匕首上的发丝已经留在了鬼王的口中，山神爷一直谨慎地盯着鬼王的眼睛，十秒钟后才开口道，“合上吧！”

这个过程让我有点难以理解，山神爷既然说鬼王已经死了，可他望着鬼王的时候，却是像在跟一个活人谈判，说不出的怪异。我手里就只剩下一个木偶，山神爷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地道，“把木偶塞到鬼王肚子里，心脏的位置。”

“塞到鬼王肚子里？”我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惨白，犹豫地看着鬼王小腹上犹如一个排球大小的洞，不由得想起当初在朱厚熜陵墓里，山神爷让我做的事儿，一下子没忍住，蹲在一旁干呕起来，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哪里还呕地出来？只能是越呕越觉得喉咙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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